一層層的圈套究竟套住了誰?誰都不希望是自己,不過坐在房間裏的男孩越來越擔心,他所設下的圈套是不是套住了自己。
太陽升起又落下,一直沒有人來找他,直到一連竄的急切腳步聲從門外傳來,他才猛的醒悟,輕輕一躍,坐到了屋內的吊燈之上。
“砰!”門開了,進來了五六個人類,一個個都帶著武器,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而帶頭之人對於他來說,可是再熟悉不過,從前一直是他的死對頭,總是在總隊長麵前說他的壞話,想盡辦法讓他受罰,所以,坐在吊燈上的他咬了咬牙,忍著不讓複仇之心在這個時候燃起。
一目了然的房間,哪裏也藏不住了兩個大活人,他們四周瞧了瞧,翻了翻,最後什麼也沒有找到。
“他們不在!”手下向帶頭之人報告,雖然這是明擺著的事。
“看來總隊長還真是小看他們了,他們竟然有種逃跑,從此之後,他們就是叛徒!”說著,帶頭之人狠狠的踢了旁邊的椅子一腳,然後轉身帶著所有人離開了。
這一幕表演的時間不過一兩分鍾,但是讓吊燈之上的他確信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看來套住的是我!”
無奈的搖了搖頭,男孩輕輕的從吊燈上落下,在原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現在他要好好的想想,下麵自己應該怎麼做。因為“父母”的逃離,他已經沒有人可以利用,所以,他不得去冒那個險,帶著叛徒的頭銜獨闖組織去見總隊長。
可是,這個闖可不是隨便的亂闖,他即要安然的進去,又要安然的出來,最好是不要與組織中的人發生衝突,如果避免不了,那麼結果就會出乎意料,他相信總隊長是不會管他的死活的,用總隊長平時常說的那句話來講,就是:連活著都做不到人的,還能有什麼用處。
如此整整坐了一天,直到夜色降臨,男孩才起身,推門走了出去。走在夜間的街頭,他漸漸的放慢了那引以為傲的速度,欣賞起不同的四周來。
以前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街頭巷尾,現在看來卻是那麼的唯美,路邊的矮樹,破了的路燈,牆上的塗鴉,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透過一層變色的玻璃看到的結果,隻是這層玻璃一直都在自己眼中。
一路走去,男孩突然有一絲傷感,他從記事以來就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得到一件東西的時候,自然會失去一件東西,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而現在自己得到了永生,得到了另一種看世界的目光,那他又失去了什麼呢?隻是陽光嗎?還是整個世界,整個人類的世界?
想的多了,時間就不知不覺的過去了,當他站在離目的地隻有一道之隔的地方,他急忙收起了思緒,嚴肅的觀察著四周的一切,確定沒有第三隻眼睛的時候,才提步以人類無法理解的速度躍過了這最後的距離,直接進了那幢名為金領的大廈,大廈平時對外就是一個百貨公司,共有五層,每一層都出售著各種各樣的商品和服務,當然,除此之外,在地下還有五層,每一層都是秘密的存在,而總隊長所在的辦公室就在最後一層。
現在這個時候,大廈內還是熱鬧非凡,這樣正好可以魚目混珠,男孩在樓上買了件帶包的衣服,然後提著包裝袋中的舊衣服走進了電梯,這個電梯是批示板上隻有1到5樓,不過那是對於來大廈購物的顧客,至於他就完全不同了。
一種下樓的有好幾個男女,不過到了底樓他們都出了電梯,誰也沒有發現身後還有一位沒有出去,等所有人都離開後,電梯的門關上了,而這個時候,他很快站到了一個死角,攝像頭看不到的死角,又按了五個1樓,電梯開始繼續向下,向他要去的目的地而去。
電梯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在電梯停下的那一瞬間,他躲到了門的一側,趁開門之際,以最大的速度衝出門去,無論什麼時候,地下第五層都是靜靜的,因為在那裏隻有一個人,那就是總隊長,總隊長又坐在自己的辦公室時,對於辦公室外麵的動靜全都依賴了散麵在屋內四處的攝像頭,所以,如果他不想被樓上的人發現,那麼就不能讓那些藏著的攝像頭看到他的影子。
可是,奇怪的是,當他安然來到總隊長的門口時,他突然聽到裏麵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覺得他可靠嗎?”陌生人問道。
“天下沒有真正可靠的人。”總隊長的聲音。
“那你就放心派他一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