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沐亟華門前,疊指扣門。
門聲響,裏麵哭聲止住,片刻後,沐亟華沙啞的聲音問了出來:“誰啊?”
賈島在門外輕道:“我,賈島。”
吱呀一聲,門打開,沐亟華紅著眼眶出來。
心中雖有千萬句安慰的話,但到了跟前,賈島卻不知道要怎麼安慰沐亟華了,他在這種事情上本就是一個嘴笨的人,當初自己父母被雲成子抓住,也曾心死,但好在自己挺過來了,對誰都是和氣的心也變成了鐵石一般,如今猛不迭的遭遇這種情況,賈島還真不知道怎麼安慰是好。
嘴上喃呢半天,話出口了,僅僅隻是一句你別太傷心了,沐先生的死,我會查清楚真相的。
說出來了,賈島隻想抽自己嘴巴,真是不會說話。
好在沐亟華沒放在心上,隻是勉強的一笑,道:“賈先生你放心,我沒事。”
聞聽沐亟華言語,賈島愣了一下,印象中,自己沐易家以及在學校裏將近四個月的時間,沐亟華見了自己,哪一次不是橫眉冷對,張口閉口就是騙子,何曾有今天這樣客氣。
“怎麼了?還有事麼?”
沐亟華問道。
賈島反應過來搖手,轉身要走沒走複又停下,看沐亟華道:“你真的沒事?”
沐亟華點頭。
賈島道:“好吧。”
說完,這才真的要走。
隻是他步子方才邁開,就聽樓下一陣熙攘嘈亂。
與沐亟華倆人相互對視,沐亟華二話不說,邁開步子就來到樓梯口往下看。
賈島也跟了上去。
隻見沐易靈堂前,來了一大群的人,為首一個,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在那中年婦女身後,是一三十多歲,流裏流氣的二流子,再往後看,泥腿子,業界精英,大學生,中學生應有盡有。
吳媽攔著眾人,卻被那二流子一把推在了地上,摔得當時就起不來了。
“瞎了你的狗眼,一個打工的下人,也敢攔我們,知道我們是誰麼?”
為首的中年婦女脾氣暴躁道。
沐亟華看清楚那中年婦女長相,臉當時拉了下來,一臉冰霜走下樓。
賈島也跟著下去了,隻是到吳媽跟前,把吳媽扶了起來,見吳媽站起來後捂著後腰直咬牙,賈島用神識一掃,知道剛才那二流子用力重了,把吳媽尾椎骨推的裂了,便運真氣在手心,送過去到吳媽體內。
本來已經疼的冷汗直流的吳媽瞬間好了,用驚訝的目光看著賈島。
賈島笑笑,轉身望向沐亟華。
隻見沐亟華來到那中年婦女跟前,語氣不善:“你們來幹什麼?”
中年婦女喲了一聲,說話陰陽怪氣:“大侄女,你說這話虧心不虧心,我小叔子死了,還不能過來看看麼。”
見賈島麵有疑惑,吳媽就衝賈島低聲指著那一群人道:“那個中年女人是沐先生的嫂子,那個流裏流氣的青年是沐先生的侄子,沐小姐的堂哥,另外其他人,都是沐先生親戚子侄。”
賈島這才明白過來。
說話間,就聽沐亟華呸了一聲:“你們還有臉過來。”
沐亟華伯母聞言不悅,臉拉的跟一頭驢似得,她兒子,就是那二流子當時臉就拉了下來:“小娘們,說話注意點,這是你伯母。”
沐亟華瞪著眼看那二流子,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來幹什麼。”
說話時,沐亟華拿手指著眾人:“你們無非就是看我爸去世了,過來想分財產。”
話音落,眾人表情訕訕。
最後,還是沐亟華伯母開口了,她伸手想拉沐亟華的手,隻不過被躲過了,她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道:“大侄女,話不是這麼說,你爹當年創業的時候,俺們家可沒少幫忙,你說說,就這情分擺在麵前,分我們家一百萬,兩百萬過分不。”
那二流子搭腔:“就是,就這我們還要的少了,你們家這麼大一個公司,也不知道分自己親兄弟一點,我爸死得早,留我跟我媽孤兒寡女的,沒讓你們養活就算對得起你們了,你看你們,跟你們要點錢而已,看你們扣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