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夜錢鎮隻是一個小鎮,雖然也有著自己的繁華,卻也算是風平浪靜的地方,然而就在前不久,這鎮上卻出了點旁人想不到的意外,這裏竟然連續出現兩起命案,且死者都是中毒身亡,而這中的是什麼毒,卻偏偏不得而知。
“第一個死的,是什麼人?”洛筠清一麵認真地查看著案子宗卷,一麵嚴肅開口。
“是劉府的長公子,洛公子可能有所不知,劉府可以算是咱這鎮上首富了,家裏就這麼一個獨子,實在是――”夜知府忙解釋,話裏都是滿滿的惋惜,“不過這劉府倒像是飛來的橫財,原本也不過是做做茶葉生意,近來不知怎麼的就突然爆發了,新置了宅院,又開始了錢行這塊的生意,估摸著正打算讓這長子接了家產呢,誰曾向竟然出了這等災禍?”
洛筠清點了點頭,接著詢問:“這劉府可有什麼仇家?既然是做生意,我想總免不了會與人有些矛盾吧?”
“這話是不假,但這鎮子本來就小,就算真有什麼矛盾,也不至於要了人家性命不是?況且下毒這種事,怪玄乎的。”夜知府如實回答,卻並不覺得事情隻是尋仇這麼簡單。
“夜知府不必著急,這查案本就是一板一眼的事,該問的總該要問清楚不是?”宋墨斂雖不甚懂得查案,但好歹是個江湖有名的醫者,這等事還是明白的。
“是老朽著急了,宋先生見笑。”夜知府也跟著傻笑,眸子卻緊盯著洛筠清手中的宗卷,洛筠清也認真地盯著那宗卷看,一時間皆是無話。
“宋先生,我能不能鬥膽問你一個問題啊?”楚湘茉坐在洛筠清的旁邊、宋墨斂的對麵,此刻見幾人都不說話了,便小聲開口去和宋墨斂說話。
宋墨斂疑惑著看過來,點了點頭。
“宋先生,你是這鎮上衙門裏的仵作吧?”這件事楚湘茉自從見到宋墨斂之後就很疑惑,因為這衙門裏的衙役包括知府對於宋墨斂的態度都太過恭敬了,讓人不得不懷疑這人在這衙門中擔的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這邊宋墨斂倒是沒什麼反應,反倒是洛筠清“噗嗤”一聲笑了:“楚姑娘你可真是可愛啊,看來楚姑娘並非江湖人哪,這沒聽過在下的名號倒也不足為奇,但這宋墨斂的稱號,楚姑娘難道沒聽過‘民醫’一稱嗎?”
“民醫?那是什麼?”楚湘茉乖乖地茫然搖頭,有些摸不著頭腦。
“民醫,自然是為民行醫的意思,不過宋墨斂對於用毒也還有些研究,偶爾會幫著衙門驗屍、配藥,這次也是因為夜錢鎮出了這幾起命案,所以宋墨斂才來了這裏,自己來了不算,還硬要拉著我,真是……”洛筠清笑著解釋,似乎還蠻自豪的。
“啊,這麼說來宋先生也很厲害啊!”用毒,那可是楚湘茉十分感興趣的話題。
“不敢當。”一直在一旁保持沉默的宋墨斂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楚湘茉笑看對方紅了臉,心道這人還真是斯文儒雅,不像某人,如此想著,楚湘茉的目光就又跳到了洛筠清身上。
“第二個死者,便是周記錢行的老板?”結束了一個無聊的話題,洛筠清開始接著詢問有關案件的事宜。
“正是,想來那宗卷上也是寫明了的,周老板為人略有些狡詐,畢竟是從商之人,且周老板與那劉家的大公子似乎還有些交情,加上兩人的死法實在是相似,這便讓人禁不住懷疑這兩起案件可能多少是有些關聯的。”夜知府開始在一旁詳細解釋,這對於看不到宗卷的楚湘茉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用來了解案情的手段,雖然楚湘茉還不知道自己知道案情之後能做些什麼。
“宋墨斂,你可看出這幾人所中乃何毒?”洛筠清難得地斂了眉,把頭從宗卷中抬了起來。
“我隻能確定是中了毒,卻猜不出中的是何毒。”宋墨斂皺著眉搖頭,實在想不通什麼毒會產生這種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