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飄著細碎的雪花,傍晚的山裏,道路難辨,又有厚厚的雪覆蓋在石頭上,在山間行走變得越發困難。

跟著容子澈的兩個人追趕了他半個小時,漸漸的被甩了下來。而跑在前麵的容子澈,滿心滿眼裏都隻有那個暴亂分子,絲毫沒有察覺到,正在追的隻剩下他一個人。

快速的爬了了小半座山,山坡變得越發的陡峭,雙方的速度明顯下降下來。

容子澈粗喘著氣息,大滴大滴的汗從額頭上流下來。

肺腔因為缺少氧氣,感覺要炸裂開一般。

可他僅僅停留了幾秒,又躬著身子,繼續向上爬。

雙方的距離越拉來越近,容子澈從從靴子一次拿出短刀,謹慎的而快速的朝著那個人影追了上去。

十米……

七米……

三米……

……

直到離那個人隻剩下不到一米的距離,容子澈屏住呼吸,拿持著刀,猛地朝那人撲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手起刀落的刹那,那人忽然轉過身,反手抓住容子澈的手腕,將刀鋒轉向另一側,單腳朝著容子澈的小腹踹去。

容子澈反應過來,側身躲開了男人的腳,周身的煞氣暴增,用盡了最大的力氣,再次逼向男人。

男人臉色繃緊,手肘往前一推,撞向容子澈的胸膛。

容子澈絲毫沒有避開,手握成拳頭,朝著男人的下巴打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兩人的身體均受撞擊。

男人痛吟了一聲,腳步忍不住往後。

容子澈卻是顧不得痛,拿著刀子抵著男人的脖子,“別動,你敢再動一下,我就要了你的命。”

感覺到脖子上刺痛,男人神色愣了下,下一秒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容子澈眼睛一眯,想要將刀子往前再送一些。

男人手裏不知什麼時候,握了一把槍,槍口對準了容子澈:“你要是再敢向前一點,我就立刻開槍。這一段是最容易引起雪崩的地帶,你想跟著我一起死,那我就拉著你一起下地獄!反正我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不怕再死一次。”

容子澈盯著男人,劇烈地喘息,額頭上青筋暴起。

而就在猶豫的刹那。

男人猛地向後倒去。

容子澈想再抓他,卻已經遲了!

男人在雪地裏滾了一圈,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用槍指著他,“別動,我隻問你幾個問題,你乖乖的回答我,我不會殺了你。”

容子澈喉結快速的滑動了幾下,最後忍著心頭的怒氣,說:“你問我問題可以,不過你也要回答我的問題。”

男人思考了片刻,說:“好,我答應你,不過我要先問。一個問題交換一個問題。”

“成交。”

幹脆利落的兩個字說出來。

男人立刻文:“你是這次搜查隊的隊長?”

容子澈:“我不是說查隊的隊長,我隻是跟著他們一起搜查。”

“是嗎?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些士兵對你唯命是從。”男人笑著說,眼裏露出如狼般凶狠的目光:“我告訴你,別想騙我。你騙我的下場就是,我宰了你!”

“我騙你做什麼?那些士兵聽我的,是因為我對他們的長官,有救命之恩。”

容子澈不動聲色。

男人仔細盯著他的臉觀察了一會兒,開口說:“好,我暫且相信你。”

“現在輪到我來問問題了,”容子澈出聲問:“你們抓的人裏麵有沒有一個叫溫如意的女孩子?大概24歲,身體有些不好,前幾天剛來班戈,在汽車站被擄走的……”

站在容子澈對麵的男人,聽到溫如意三個字,臉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

過了一會兒,他說:“有,你來找她的?”

容子澈聽到他的話,頓時激動了起來,可為了不讓男人看出自己的情緒,他死死地抓住自己的手,沒讓自己的情緒外泄:“是,我來找她的,她現在在哪裏?情況怎麼樣?她的毒癮有沒有發作?”

“我已經回答了你的一個問題,現在輪到我了。”男人沒有回答容子澈的話,而是問:“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兩萬五千人。”容子澈回答後,立刻文:“她現在在哪裏?”

“在謝爾家手裏。”男人提到謝爾家,眼裏露出恨意,這次他沒有賣關子,而是把溫如意的基本消息都說了出來,“之前她犯過賭癮,情況很不好。我想幫她,但謝爾家不允許。謝爾家這個人為人狠辣歹毒,之前班戈汽車站的事情,就是他帶人做的。我就是因為不同意他的做法,他就夥同其他人排擠我。溫如意落在他手裏,隻怕沒多久的活頭了。”

容子澈聞言,眉頭皺在了一起。

男人留意到他的表情,接著說道:“我可以幫你對付謝爾家那夥人,也可以幫你救出溫如意,不過你要答應我,在事成之後,放我離開。”

這個提議,對容子澈的誘惑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