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看清楚那人的容貌,但葉簡汐僅從聲音,就能斷定是慕江墨。
他為什麼忽然給自己托夢?
還說那麼不吉利的話……
葉簡汐心堵的厲害。
隱隱的感覺到,慕江墨身上發生了不好的事情,可從情感上沒辦法接受。
那是慕江墨呀,從小陪著她一起長大的哥哥。
她那麼喜歡的一個人,她還有那麼多的話沒跟他說……
他不可以出事……
他絕對不會出事的!
捂著突突亂跳的胸口許久,葉簡汐這才冷靜了下來,身上出的汗粘住了衣衫,難受得緊,起身準備去浴室裏,洗一下澡,而就在這時,臥室的門哢嗒一聲,從外麵打開,緊接著慕洛琛出現在了門口。
“洛琛。”
葉簡汐輕喚了聲,也不知道怎麼的,赤著腳走到他跟前,伸手自然而然的摟住了他的腰肢。
慕洛琛怔了下,從簡汐恢複記憶以後,她還從來沒有主動跟他親昵過。
抬手輕輕的拍了拍的腦袋,“怎麼了?”
淡淡地薄荷味湧入鼻息,給人莫名的安全感,葉簡汐下意識的離他更近了一些,緩過神來,聽到他低聲問自己,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想要鬆開他,可身體不知怎麼的,對他產生了眷戀。
手也牢牢地摟住他勁瘦有力的腰肢,無法放開,甚至還想蹭蹭他的胸膛撒嬌。
葉簡汐忍不住唾棄背叛自己的意誌的軀體,臉頰旁微微的染了兩坨如雲霞般的紅暈,輕聲回答:“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
“夢到了什麼?”
葉簡汐咬了咬下唇瓣說:“我……我看到了江墨來跟我告別,洛琛,你不是答應我去找他了嗎?現在還沒什麼消息嗎?”
抬眸望著慕洛琛,葉簡汐的眼底帶著希冀。
從記起了和慕江墨的點點滴滴,她就很想再見到他一麵,問清楚他當初為什麼要抹去她的記憶。
他是不是有什麼苦衷,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
她想聽他親口對自己解釋。
慕洛琛心裏有些醋意,但還是如實的回答:“不久前,我得到消息,一個月前,有人曾在以色列見到了他。但因為當地的局勢有些混亂,之後,他便失去了蹤影。現在,我已經派人過去尋找了,希望能找到他。”
葉簡汐想到自己的夢,再想到前不久美國要轟炸以色列的新聞。
手不由自主的攥在了一起。
不會的……
江墨那麼厲害的一個人,一定不會出事的。
看出了她眉宇間的憂色,慕洛琛將她抱在了懷裏,“簡汐,不會有事的,別忘了,夢是相反的。你夢到他不好,現實裏,他一定會好好的。”
“嗯。”
葉簡汐悶悶的應了一聲,輕輕的在他懷裏蹭了蹭。
默了片刻,岔開了話題,問:“對了,你不是去調查左小小的事情了嗎?調查的結果怎麼樣?”
慕洛琛下頜抵著她的額頭,說:“左小小住的酒店的服務員,說看到左小小和唐南澤出入過,其他的倒沒什麼。不過直覺告訴我,他們之間一定有問題。”
“嗯,這點,我和裴娜,找她談話的時候已經驗證了。左小小說漏了嘴,當著我們的麵,維護了唐南澤。”葉簡汐稍稍往後揚了揚腦袋,望著他幽深如墨的眼睛問,“還有其他什麼發現嗎?”
“沒有,酒店那邊的監控錄像,有一部分在我們趕到之前,已經被人為的破壞了。所以關於左小小是怎麼進入酒店的,並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至於把子澈送進包廂的幾個男人,也都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查也查不出來什麼。與其在這些小事上忙碌,倒不如直接想想,怎麼對付唐南澤。”
“也是。”
葉簡汐憂心忡忡。
明知道是唐南澤做的,但他們也拿他沒辦法。
眼下的情況明顯對他們不利,容子澈出事,唐家手上又攥著容母與結婚的證明,唯一可以對付唐南澤的左小小,也不肯站出來講實話。
還能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把如意交給唐家?
不行……
以唐南澤的手段,等如意恢複了意識,有做出對唐家不利的證詞的傾向,他肯定不會讓她邁出唐家的大門。
說不定,自己這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如意了。
葉簡汐正在頭痛。
慕洛琛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我們把左小小放出去,讓她看清楚唐南澤的真實麵目吧。”
左小小緘默,不過是對唐南澤依然抱有幻想,如果打破了唐南澤在她心裏的完美形象。
那要撬開她的嘴,並不怎麼難。
葉簡汐明白這點,但心裏依然有疑慮:“可唐南澤肯乖乖的配合我們嗎?我估計啊,我們把左小小放出去,他三言兩語就能把她迷得暈乎乎的。再不然,他也能對左小小狠下殺手,讓她永遠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