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唐南楓剛喝了甜湯,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看到是唐南適,她睥睨了他一眼,翻身朝著窗戶外麵,留給他一道漠然的背影。
唐南適走到病床跟前,冷聲問:“南楓,三哥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
唐南楓毫不猶豫的回答。
唐南適伸手,扣住她的肩膀,使她麵向自己:“我已經查到了,你和三哥依然有聯絡,你會不知道他在哪兒?”
唐南楓抬手去撥他的手,“你弄疼我了!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沒錯,三哥是給我打過電話,可那又怎樣?我沒問他在哪兒!而且,就算我知道了,憑什麼告訴你,難道要你去抓三哥嗎?”
試圖將他的手掰開,可最後將自己的手弄疼了,也沒能擺脫他。
“唐南適,你給我放開!”
尖細、刺耳的聲音在病房裏響起,唐南適淡然的望著她說,“你不告訴我三哥藏身的地方,他犯了罪,你就是同謀,現在,我要帶你去警察局審問。”
“你憑什麼?”
唐南楓簡直要氣瘋了,無憑無據的憑什麼抓她?更別說,她現在身體是這樣的狀況!
她伸手要去按呼救鈴,唐南適卻在她碰到之前,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你放開我!”唐南楓見他動真格的了,不停地撲騰著四肢,企圖從他懷裏掙脫,可不管她怎麼掙紮,唐南適都麵不改色的繼續往外走。
……
早上的醫院沒什麼人,唐南適又挑的是人相對較少的路徑,所以哪怕唐南楓一路尖叫,也根本沒人上來救她。
到了車上,唐南適命令司機:“開車,去警察局。”
司機發動車子,迅速的駛離了醫院。
唐南楓看著外麵不斷後退的風景,胸口一陣陣的發疼,難受的捂著自己的傷口,流著淚裝可憐:“四哥,我的傷口又裂開了,你送我回醫院,讓我治療身上的傷口吧。”
“警察局那邊已經安排了醫生,你到了那邊,她會立刻給你醫治。”
最後一條陸也被堵死,唐南楓麵如死灰,惱羞成怒道,“唐南適,對你自己的親妹妹,你都這麼絕情,你真不是人,你會遭到報應的!”
唐南適微闔著眼簾,一言不發。
……
而就在唐南適抓緊時間找唐南澤時,第二封信再次送了過來。
護士一早上起來,就在自己的門口,看到送來的信封。
注意到署名是給容子澈的,她沒敢怠慢。
立刻將信封送給了容子澈。
容子澈看過信封,臉色沉凝了下來:“你幫我好好的看著如意,別讓任何人踏入這個房間,我離開一段時間就回來。”
話說完,他走進換衣間,將身上的病服變成了便裝,走出房間,他給慕洛琛打了電話,將唐南澤定下的地址,告訴了他。
之後,自己則獨身一人,趕往安家。
早上九點多……
容子澈的車停在了安家門口,甫從車上下來,便看到了慕洛琛和葉簡汐,“洛琛,嫂子,麻煩你們了。”
“都是一家人,麻煩什麼?”慕洛琛淡淡地說了一句,又道:“咱們先進書房,商討一下怎麼布置人手吧。”
唐南澤給出的地方在人口密集的商場,要求容子澈在十一點鍾,帶著溫如意過去商場的三層,讓她一個人留下,他自己則需要走開。等他的人帶走了溫如意,自會把容母放走。
看似是簡單的計劃沒什麼問題,但仔細一想卻是大有問題。選擇這樣明目張膽的地方,說明唐南澤根本沒有想掩飾,也不怕他們埋伏人。因為他本人很可能不會在現場,隻派出一些小嘍囉,他們哪怕抓了那些人,也對他本人沒有什麼影響,反倒會刺激到唐南澤,讓他進一步的傷害到容母。
這樣一來,他們會完全處於被動的局麵。
若是能找到唐南澤,那還能與他談判,問題是現在根本連他的麵都見不上,他們隻能被牽著鼻子走。
慕洛琛擰緊了眉頭。
手指不斷的敲打著書桌的桌麵,一點辦法也沒想出來。
容子澈同樣沉默不語。
葉簡汐有些擔心的望著他們,“你們不會真的想把如意交出去吧?唐南澤擺明了是在詐我們,即使我們把如意交出去了,他也未必會放了容太太,反而會讓他手上,多了一個威脅他們的把柄。”
慕洛琛說:“你說得對,可眼下除了把如意交出去,爭取一些時間,也沒別的選擇了。”
“不行!我不同意把如意交出去!為什麼我們不像上一次,綁架了唐家的人,威脅唐南澤,讓他把人交換出來?”
“唐南澤在暗,我們在明。他即便殺了容姨,我們也沒有任何證據。可若是我們用唐家的人來威脅他,隻怕我們剛行動,整個帝都的警察都會在第一時間找到我們。”
葉簡汐聞言泄了氣,“那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真的要把如意交出去?她受了那麼多的苦,好不容易才把她救回來,再把她交出去,不是往死路上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