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崢,你給我站住!”喬母死死地攔住了喬崢,哭喊著說:“你是不是非得逼死你媽,你才肯老老實實的跟我回帝都?”
“媽,你是不是非得逼死我,才肯同意我跟清歡在一起?”喬崢用同樣地話,反問自己的母親。
喬母流淚不止,回答不上兒子的話。
喬崢胸膛劇烈的起伏,臉色難堪到了極點。
兩母子無聲的對峙中,空氣似乎被凝固成了液體,緩慢的在四周流動。
這種情形持續了片刻,喬母最終敗下陣來,說:“好,你不就是想跟她在一起嗎?我同意。可不管你們怎麼戀愛,我都不會讓她進喬家的大門。哪怕你以後結婚,你也能把她養在外麵,但我絕對不會開口承認,她是我們喬家的媳婦。”
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要清歡做不見天日的情婦?
喬崢氣血翻湧,怒極反笑:“媽,你放心,這輩子娶不到清歡,那我永遠不會再娶其他的女人。”
不是不讓清歡進喬家的大門,不肯承認她是喬家的媳婦嗎?
那好,他這輩子隻認定她一個人。
看母親能堅持到底,還是他能堅持到底。
喬崢把話說完,用力地甩開母親的手,折回到病床上,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喬母站在門口,維持僵硬的姿勢,攥緊了手指。
許久後,她深吸了幾口氣,無聲無息的回到了病房。
自己這輩子,隻有喬崢一個兒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舍棄他。如今,為了安清歡鬧得那麼僵硬,她得想想辦法,緩和自己和兒子的關係。
喬母坐在病床前,輕輕地拉拽了下被子,卻遭到了喬崢劇烈的反抗。
喬母嚐試了好幾次,都沒能讓他露個正臉給自己,嗓音柔和的開口道,“阿崢,你還記得,你以前小時候體弱多病,媽媽三天三夜沒合眼抱著你,不停地喂藥給你吃。等你病好了,媽媽卻病倒了。醒來時,看到小小的你,趴在我床頭,跟我說,以後會好好地照顧媽媽一輩子,不惹媽媽生氣。那時,媽媽覺得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隻要你好好地,媽媽可以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給你。哪怕是自己的命,隻要你開口,媽媽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你。”
被子底下,喬崢的眼眶漸漸地泛紅。
他記得母親對自己所有的好,可他不明白,為什麼母親偏偏不肯接納清歡呢?
那是他一生的最愛啊。
倘若失去了她,以後的日子有多煎熬,他根本無法想象。
喬母歎了聲氣,道:“算了,既然你堅持要跟安清歡在一起。而我又不能舍棄你這個兒子,那我退讓一步,答應你們在一起。”
喬崢拉下了被子,望著母親,問:“你真的答應了嗎?”
“嗯,以後你們結婚,我也不會攔著。”喬母道,“但無論如何,清歡肚子裏的那個孩子,不能留下。這是我的底線。咱們喬家是書香門第,接納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已經是我最大的容忍限度。絕對不能,再幫著外人養一個不知生父是誰的野種。”
母親說的話很難聽,喬崢覺得刺耳。但好不容易,母親口頭鬆動了,他也不想跟母親爭執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