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過後,燕菲幾乎每天都被人喂以不同種類的劇烈毒藥,通常都是由吐血到昏迷再到醒來。
長久下去,燕菲已經麻木了,連看向廖雲盟的眼神都毫無焦距。
上百種毒藥試過,燕菲還活著,此時的廖雲盟因為一直飽餐,力量增大了不少,竟然可以在燕菲的視線範圍之外整蠱他人了。
“小丫頭,再等一段時間,我絕對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廖雲盟用極為高傲的語氣說道。
燕菲懶得理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官府找不到合適的毒藥了,這幾天燕菲極為清淨。
身體也沒有絲毫不適。
燕菲並沒有傻傻的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相反,她覺得這是風雨欲來的前兆。具體的理由就是,廖雲盟一直跟在她的身邊,不放過她身上出現的一點一滴的黑線。
果然,有一個膽大的獄卒拿著一把大刀來到了燕菲的麵前,惡狠狠的對她說道:“大人下了命令,誰能取得你的性命,便可以得到五百兩的賞銀。大哥我上有老下有小需要養活,您可別怪我。要怪就怪您的投胎不好,做什麼不成,非要做妖怪?”
燕菲無奈的歎了口氣,她不是投胎不好,而是所遇非人。
她平靜看著那把刀,想起廖雲盟曾經在詭異漁村講過的恐怖故事,這個人想必就是將她手臂砍斷的那個獄卒吧!
真是的,廖雲盟講故事也不講全麵,前麵經曆的毒藥事件也沒有聽他講過。
許是一千多年過去了,他得了老年癡呆吧……
上次在菜市口砍頭的時候,她的頭堅固的能把劊子手手中的刀震成兩段,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怎麼將她的胳膊砍下來的?
燕菲那看穿一切的表情令獄卒的手頓了頓,他突然害怕了起來,不知道這次失敗的話會遭受什麼樣的報複?
但是想起家裏的妻兒老小,他又握緊了刀柄,朝著燕菲的頭砍了過去。
獄卒此前也聽說過燕菲的頭十分堅硬,所以此刀隻是試探性的動作,看她的頭是不是真的如別人所說的那樣。
果然,當刀砍到燕菲脖頸的時候,連帶著他的手臂都震了震,根本砍不動。
他並沒有氣餒,既然頭砍不動的話,身上其他地方總有能砍中的地方吧?
刀柄換了換方向,直接朝著燕菲的正前方砍了過去,頓時鮮血直流。
突如其來的痛使得燕菲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傷口,而此時那把刀再次砍來,直直的落在了她的胳膊上。
“嘶~”
濃鬱的鮮血味充滿了牢房的全部角落,燕菲也在這一刻完全的暈倒過去。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手臂離開身體的痛楚,她隻有一個念頭,不想再醒來了。
那獄卒見自己砍下了燕菲的一隻胳膊,也怔住了。他真的沒有想過自己能與一個妖怪對抗,內心頓時產生了幾分興奮的情緒。
然後,還不等他高興一秒,暈倒在地的燕菲已然開始了變化。
她身上的所有傷口在漸漸愈合,牢房中一點一滴的鮮血也仿佛被某人緩慢的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