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鎮國公府的有一段時日了,除卻剛到的那一天,見過了季輕揚口中的那位弟弟以外,其他時日,君墨問都窩在聽竹軒裏看書,或是拘著青鳥不讓他四處亂跑,又或是看著青鳥練功。沒有諸多事物的煩擾,日子過得還算悠閑。
這日,景浩軒和蘭渝都到鎮國公府來了,隨著季輕揚來到聽竹軒內,就見那青年依舊是一身白衣,安坐在輪椅上,低頭看著手上的書,偶爾抬頭看看正在一旁練著公的青鳥。而那日見到的中年漢子塗莽,則守在一旁,見三人來到聽竹軒內,連忙上前。
“三位公子,請!”說完,便低頭在前麵引路,他們不問,他便不說,隻依命行事,心裏隻道是尊主猜的真準。
“看來,雲兄已經知道你們今日會來。”季輕揚笑著對兩位好友說道,隻是景浩軒和蘭渝倆人則是一頭霧水,他們已經好幾天沒來了,更何況來鎮國公府也是今天臨時起意的,他是怎麼知道的?
等他們見到君墨問的時候,性子較急的景浩軒一屁股坐到那青年對麵的石凳上,連忙問道:“雲兄,你是怎麼知道我和蘭渝今天回來鎮國公府的?”
“我能掐會算啊!”君墨問頭也不抬,依舊看著手上的書,一本正經地回答著。
“那雲兄,你再算算,我和蘭渝來幹什麼來了?”說完,還拉著蘭渝一起坐下,擺明了想讓蘭渝下水。
蘭渝怎會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呢,隻得配合他:“是呀,雲兄要不你再算算我們來是為了什麼?”
見他們倆這麼極力慫恿著青年算算他們是來幹什麼的,季輕揚心裏是一陣無語。可也沒辦法,誰讓這倆貨要玩呢?隻是他可以預見,這倆人會被玩壞的。不一會兒,事實驗證了他的預測。
“嗯,那我還真得算算。”君墨問一臉嚴肅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裏擺弄著著,嘴裏念著,一副正兒八經江湖術士的樣子。待他手裏停止了動作,嘴裏也不再念叨著什麼的時候,突然,一口江湖術士的正腔唬地那倆小破孩兒一愣一愣的。
“公子來此,可是為了令尊的事情!”
景浩軒一聽,頓時激動了起來,對他會卜算的能力信了幾分:“這你都猜得到!還有呢?”
“令尊最近因為辦事不力,故而被陛下嗬斥,更是被太子和廉王這幾派人馬聯手給排擠了。”
“雲兄,你怎麼知道的?”輕揚不是說他是江湖中的人嗎?怎麼對朝堂上發生的事兒知道的這麼清楚,抬眼看著季輕揚,一臉你騙人的表情。可是季輕揚看都不看他一眼,心裏也對此暗暗吃驚。
“我不僅知道這個,我還知道,此次你來鎮國公府,是為了向輕揚打聽一些事情,我說的可對?”
“這你都算到了。”聽到眼前的人竟將自己今天來的目的給說了出來,景浩軒對著季輕揚一臉訕訕地笑著。
“我剛剛不是說了嘛,我能掐會算的!”這樣一本正經的說法,讓守在一旁的塗莽再也憋不住了,一不小心笑出了聲兒。隻是在觸及到青年的眼色時,他立馬低下頭憋住氣,表示自己不笑了,隻是那一聳一聳的肩膀還是出賣了他。
景浩軒被笑得莫名其妙,隻當是塗莽今天吃錯了東西。
“那雲兄,再算算,我找輕揚是為了打聽什麼?”
“為了,打聽一個人,我說的可對?”說完,青年深邃的眼眸靜靜地望著他,直看得他覺得自己的心事都已被眼前的人看透了,有些倉皇地撇開了眼睛。
聽到此事,季輕揚心裏已經明白他想要向自己打聽誰,抬頭看看那白衣青年,便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而蘭渝則是一臉茫然,浩軒這小子這是要跟輕揚打聽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