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陷害(1)(1 / 1)

“尊主,我回來了。”塗莽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後,直接回到屋裏,手裏還拿著一塊帕子仔細的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嗯。”青年將手中的簫放下,自行推著輪椅來到屋外,見外麵的雪還在下著,伸出手接住了那一片片雪花,那雪並未融化,隻是在燭光的折射下繼續閃耀著光芒。

“咳咳咳——”,寒風拂動著簾幕,吹散了落雪,青年猛地被風一吹,身上突感一陣寒意,低聲斷斷續續地咳嗽了起來。

“尊主,您怎麼跑到外麵去了?這外麵可還下著雪呢!”塗莽連忙取來鬥篷,拿了袖珍手爐,跑向雪地裏的人。

青年似乎沒有聽到他的擔憂,一直將本就沒有多少溫度的手伸到袖子外麵,似要感受這雪的冰冷。

“呐,塗莽。”青年突然喊了一下趕到身後的人,望著手中的雪,眼裏浮現著無盡的滄桑。

“哎!”塗莽不知青年要幹什麼,但是外麵的溫度對於眼前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冷了,必須讓他趕緊回到屋裏:“尊主,外麵太冷了,咱還是回屋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鬥篷給那青年披上,把手爐塞到了青年的手裏。他走到青年的身後,伸出手,就要推著青年回屋,可是一股阻力硬生生地讓他無法推動輪椅。

他以為是輪椅出了故障,彎下身子就要檢查時,他這才發現原來是青年的手一直放在車輪上。

“尊主。”塗莽有些不明白了,外麵下著這麼大的雪,這麼冷的天氣,尊主他根本吃不消的,“尊主,外麵雪太大了,該回屋了。”

“好久沒到雪裏走走了,真好!”青年卻是閉著雙眼,感受著風夾著雪迎麵吹來的感覺。那張精致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快樂的笑容,瞬間將這陰暗的夜空照亮。隻是這笑容,是夜空下最絢爛的焰火,稍縱即逝。

塗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人這麼任性,心裏有些擔憂,就怕眼前的人今夜會犯病。他還想再勸勸,隻是還沒等他開口,就聽見少年問道:“塗莽,你說,今夜的雪跟那年比怎麼樣?”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塗莽有些懵,青年的聲音裏不帶一絲波瀾,但望著青年的眉眼,他感受到了一抹悲涼與哀傷。那年,還能是哪年。那一年是他們最難捱的一年,也是他們最絕望的一年。

塗莽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想要對著那人笑笑,可是心中的那種苦讓他無法對著那人笑出來:“雲嶺的雪可比這兒冷多了。”雲嶺,那是他們一生都不願回首,可卻又不得不回首的地方。

“是呀,那兒的雪最冷。”冷得讓人無法忘記那徹骨的恨。青年鬆開了放在車輪上的手,示意塗莽推他回屋。

塗莽一邊推著輪椅,一邊跟青年說著今晚的情況,直到回到屋裏。

“聽你這麼說,今晚來了三批人馬,而且有兩撥的著裝是一模一樣的,那不就應該是兩撥人嘛。”

“尊主,今晚來的分明是三撥人馬。不要看那兩撥人穿的衣服是一幕一樣的,可是那武功路數一看就知道那根本就是兩家嘛。”青年的話讓塗莽著實一愣,什麼兩撥人,明明是三撥人,尊主不會是讓今天晚上的事情給嚇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