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屏幕上跳躍的號碼,龐勁東思索應該怎樣解釋當下的一切。終於,龐勁東決定等到眼下的事情結束後再說,於是拒接了沈家瑤的電話。
一個電話打不通後,沈家瑤就決不再打第二個,這使得龐勁東可以放心的不關手機,因為這幾天必須與外界保持聯係。
龐勁東拿出三千塊錢遞給彭勁東,說:“這是未來幾天的房租!”
“不用了!”彭勁東推托說。
“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龐勁東本打算付五千的,但是看到眼前的情景立即改主意了。“給你添了許多麻煩,這是應該的!”
彭勁東執意拒絕:“真的不需要!”
“如果你不收,那就是看不起我了!”龐勁東不再和彭勁東爭執,把錢強塞到對方的口袋裏。
彭勁東見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就收下了。他這樣的人是純粹的金錢動物,絕不肯放棄任何一個賺錢的機會,但是龐勁東的這筆錢,他確實不想收下。
舞男生活在表麵上似乎很風光,經常與靚車美女相伴,出入一些高檔場所,其實則不然。尤為重要的是,他們的內心中都有種自卑感。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彭勁東篤定了,這個與自己姓名接近的家夥是個有身份的人。聯想起兩人在社會地位上的巨大差異,再看到自己和人家在年齡上也很接近,彭勁東就唯恐龐勁東會看扁自己,尤其是不願意表現的唯利是圖。
對於龐勁東來說,與彭勁東同居生活的折磨,才剛剛開始。
龐勁東安頓下來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早晨,被一陣怪異的聲音驚醒。
準確的說,這是男性與女性在進行激烈的生殖活動時,情不自禁發出的叫喊聲。包括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而其中的男高音正是彭勁東。
龐勁東感到頗為鬱悶:“怎麼把客人帶到家裏了?”
龐勁東坐在床上,無奈的聽了一會,發覺有些不太對。
除了彭勁東,另外的那兩個聲音不像是現場表演,尤其是其中那位女性的過度誇張和程式化的叫喊,讓人聯想起某個島國描述此類行為的影片。
確定了這些之後,龐勁東大大方方的推開房門,斜倚在門框上,愁眉苦臉的看著彭勁東。
彭勁東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看著麵前的電視,雙腿大大的分開搭在茶幾上,正從事著被稱為“擼管”的體育鍛煉。
此時的彭勁東過於專注,根本顧不上和龐勁東說話。
龐勁東先到衛生間去解決了內急問題,又回到客廳繼續看彭勁東如何解決他的問題。
“哦~~~耶斯~~~來了,來了~~~~~~!”最後,彭勁東在這樣一聲長長的呼喊後,用麵巾紙擦了擦手。
“賢弟可真有雅興啊……”龐勁東苦笑兩聲,揶揄說:“紅日初升,夜色剛褪。在如此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清晨,做此陰陽交合之事……不對啊,我怎麼隻見到陽,沒見到陰呢?”
“大哥,你就別笑話我了!”彭勁東臉皮倒是夠厚,盡管被別人撞到剛剛荒誕的一幕,卻絲毫不以為意。
“我以為,幹你們這行不用自己發泄呢!”
“大哥知道什麼啊,我是在做試驗!”
龐勁東驚訝的問:“什麼試驗?”
“剛剛新到了一種藥……”彭勁東說著,拿起身邊的一個小瓶晃了晃,告訴龐勁東:“我試試藥效怎麼樣!”
“你很年輕,身體也不錯,怎麼需要吃藥呢?”
“哦……”聽到龐勁東的這個問題,彭勁東剛剛還很放蕩不羈的神色,突然收斂了起來,變得有些沉重。他默然片刻,然後回答說:“大哥,幹我們這行,可不是別人想象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