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最後來到紐約郊區的一座別墅,這座別墅占地麵積很大,高聳的圍牆裏麵是一個寬廣的院落,種植著許多植物。別墅的入口是一座鐵門,上方懸掛著監視器,裏麵站著幾個荷槍實彈的保鏢。
這些保鏢無一例外都長得人高馬大,穿著黑色的西裝,帶著黑色太陽鏡。這一幕讓龐勁東回想起,當年安德森局長邀請自己時的場麵。有所不同的是,這些保鏢的手裏都拿著微型衝鋒槍。
一個保鏢從小門裏出來,向車裏看了看,然後衝著身後擺了擺手,鐵門緩緩的自動打開了。
“參議員已經恭候多時了!”這個保鏢告訴龐勁東。
龐勁東摸了摸自己的金發,遺憾的說:“沒有想到我打扮成這副樣子,還是被你們認出來了!”
車子開了進去之後,停在了一座哥特式風格建築的前麵,最初和龐勁東說話的那個人,把龐勁東帶到了裏麵的書房。
在書房寬大的寫字台後麵坐著一位老人,與帶有些許戾氣的安德森局長不同,他完全是一副敦厚仁和的長者模樣。
龐勁東站到寫字台前,微笑著向對方打招呼:“裏維參議員,你好!”
“龐先生,快請坐!”裏維參議員站起身來,熱情的與龐勁東握了握手。
龐勁東落座之後,裏維參議員說:“我很早就想見你一麵了,傳說中最強的雇傭兵、最好的殺手……”
“這些稱號我都受之不起!”龐勁東聳了聳肩膀,告訴裏維參議員:“而且我希望能夠恢複平靜的生活,盡管有人不允許!”
“我知道!”裏維參議員點了點頭,笑著說:“是安德森局長嗎!”
龐勁東奇怪的問:“你都已經知道了?”
“當然!”裏維參議員說著,竟然顯得對此毫不在乎。“這個老家夥和我爭鬥了幾十年,到現在也不肯放棄,不過我可以理解,因為這一次可能是我們兩個一生中最重要的戰鬥了!”
“我不便對這些事發表意見!”
裏維參議員看著龐勁東,緩緩的問:“我可以叫你傑瑞嗎?”
“當然可以!”
“傑瑞,如果你對自己試圖謀殺我的事情感到有些許內疚,那麼我希望你可以放棄這種不必要的自我譴責。”
盡管預料到裏維參議員不會用惡劣的態度對待自己,但是龐勁東對這句話還是感到很意外。龐勁東略有些尷尬的解釋說:“我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感到很遺憾,這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沒有其他選擇……”
裏維參議員打斷了龐勁東的話:“我已經了解到事情的全部經過,所以才把你請到這裏來。我相信我們之間開誠布公的談談,可以幫助解決所有的問題。”
“請恕我直言,隻要弟兄們的生命還握在安德森局長的手裏,我就不會放棄,為此我甚至並不懼怕你在這裏直接將我處死。”
“勇氣可嘉!”裏維參議員看看龐勁東,撇了撇嘴說:“但是我如果想這樣做,不會等到現在!”
“我知道!”
裏維參議員打開擺在寫字台上的一個盒子,拿出了兩支雪茄,問龐勁東:“喜歡嗎?”
“我想你請我來這裏……”
裏維參議員又一次打斷了龐勁東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先輕鬆一下,再談正題!”
“謝謝!”龐勁東無奈的點了點頭。
裏維參議員拿出小刀,熟練的切掉了雪茄的一端,然後扔給龐勁東一隻。
龐勁東剛把雪茄拿在手裏,旁邊一個人馬上走過來把雪茄點燃了,然後又點燃了裏維參議員的雪茄。
兩個人吞雲吐霧了一會,裏維參議員說:“在安卡斯大街的槍擊事件之後,我對你進行過調查,所以多少知道一些你的背景。必須承認的是,我很同情你的遭遇,而且對你在艱難的環境中所表現出的過人的勇氣和不屈的毅力感到很欽佩。”
“謝謝!”
“我也有一個兒子,年紀比你還要大一些,可惜卻是溫室裏的花朵……”裏維參議員說到這裏,微微搖了搖頭,顯得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