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這件事就交給我了……”唐韻的神態懶洋洋的,滿麵掛著笑容,但是語氣卻透著一股冰冷。
陳宇博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看著眼前這個可在談笑間殺人的尤物,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所有想與之親近的念頭,在這一刻都拋到九霄雲外了。雖然他對那個女秘書多少有些不舍,但是麵對個人前途,他懂得什麼是必要的犧牲。
“既然這樣,沒其他的事,我就走了。”陳宇博說罷,站起身來匆匆告辭離開了。
唐韻這個女人媚惑入骨,讓男人一見到就想騎在胯下大唱《征服》。如果不能得到手,在她麵前多停留一秒鍾都是一種折磨。陳宇博經常後悔,當初沒有更好的享受一番,現在有了這個想法,卻沒有這個機會了。但是就算有這個機會,如今的唐韻也是他不敢碰的。
陳宇博知道唐韻看不起自己,很多事情也不對她說實話。例如這次投資M國金融市場的計劃,陳宇博在她麵前就沒有透露半點。然而縱然他不說,唐韻卻已經知道了。
看著陳宇博落荒而逃的樣子,一絲不屑的冷笑浮現在唐韻的嘴角。她暗自譏諷道:“如果沒有我,這些年來,你在風雲險惡的官場上,能夠站得住腳?”
再說龐勁東。
在龐勁東的記憶中,科比諾中心是一個很陰冷的地方,最少見的一樣東西就是光線。不知道為什麼,中心的建築很少有窗戶,外麵的陽光很難進來。那一間間寬敞的屋子和寬闊的走廊,又沒有安裝足夠數量的燈。因此在中心任何一個地方,都隻能勉強看清楚周圍的東西,稍微遠一點的就看不清了。
再加上中心工作的氛圍就是令人壓抑的靜謐,人與人之間的正常交談都盡可能的壓低聲音,使得這裏充斥著一種鬼魅之氣。
重建之後的中心依然如此。
帕克小姐的高跟鞋踏在走廊的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有規律的“踏踏”聲。在微弱的燈光下映照下,依稀可見她一如既往的塗抹著深色的唇彩,眼影也是同樣的深色,俏麗的臉蛋上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如果科比諾中心想要選擇一個形象代言人,再也沒有人比帕克小姐更加合適了,她的渾身上下都體現著中心的氣質。
帕克小姐在一扇厚重的實木門上敲了幾下,過了一會,裏麵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進來。”
“爸爸,你找我!”帕克小姐走進去之後,坐到了自己父親的對麵。
帕克先生的辦公室高大寬敞,如同中心其他地方一樣,堅定的貫徹著節省能源的宗旨,隻有他的辦公桌和座位周圍才會被照亮。坐在他的對麵,甚至看不到辦公室的一麵牆,更不知道周圍都有些什麼東西。目光所及之處,必是一片冰冷的黑暗,不知道延伸出去有多遠。這種感覺倒使得這間辦公室,好似懸浮在一個虛無飄渺的空間之中。
帕克先生正在處理手頭的一些文件,過了一會,他放下筆,合上文件夾,抬頭看著女兒,露出了一抹微笑。
帕克先生年逾六旬,一頭花白的頭發,鼻子下留著一抹整齊的白胡須,臉上總是帶著和善的微笑。但是真實的帕克先生絕對不是表麵上這樣溫良恭謙,作為中心的三巨頭之一,他的陰狠毒辣給許多人留下過深刻的印象。
帕克小姐在父親的目光注視下,感到有些不自在,再一次問道:“爸爸,找我有什麼事嗎?”
“關於那個叛逃者傑瑞.龐的事情,有什麼進展嗎?”
“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伯納德把錢留給了傑瑞。”
“傑瑞是否回到中心中心,已經不重要了。盡管他是一個人才,可這匹良種馬在外麵已經闖蕩的太久,變成了一匹野馬,很難再次馴服回來。但是那筆錢應該拿回來,因為那畢竟是中心的財產,而且中情局局長那邊追的也很緊…….”頓了頓,帕克先生又問:“為什麼中止追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