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麗婭終於忍耐不住了,指著龐勁東的手問:“你不覺得燙嗎?”
“燙?”龐勁東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像觸電一樣把手從裝甲車上拿開,用嘴拚命的吹氣。
等到感覺稍微好了一些,龐勁東感歎道:“自從開始訓練這些新兵之後,這三輛裝甲車是我見到的唯一具有人性的東西!”
“這個瘋子,竟然一把火把我們的東西全都燒掉了!當時我真想讓他見識一下我的拳頭!”說話的人是色情狂,為了加強感覺,他說話的同時不斷的揮舞著自己的拳頭。
在色情狂的周圍是新兵的“代表”們,準確的說是其中的刺頭。除了亞裔之外,黑人、白人和拉丁裔都參加了,這是他們自從進入新兵營,第一次肯放棄彼此間的成見坐到一起。包括昨天那個挨打的黑人,他的名字叫巴克利。
因為龐勁東特許所有挨打的人休息一個星期,所以從昨天挨了棍子之後,巴克利就一直趴在床上養傷,包括睡覺和吃飯的時候。隻要稍微改變一下姿勢,就會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對他來說,比較困難的事情是解手,必須有兩個人攙扶著他,采取半蹲的方式才能完成這個苦難的過程。他的有生之年第一次感覺到,原來上廁所也可以這樣痛苦。很顯然的是,願意幫助他的人不太多,肯幫他的人還是他的威脅之下被迫的。訓練的時候,他就隻能憋著等到大家回來,才能一次性解決直腸和膀胱裏積累下的東西。
巴克利嘲諷色情狂:“那麼你當時為什麼不上去讓他見識一下?如果你去了,或許大家現在都已經解脫了!”
“因為……”色情狂眼珠一轉,不再為自己的懦弱作出解釋,而是向巴克利發動了反攻:“老實說,你的屁股感覺怎麼樣?當初你在監獄裏被人雞奸的時候,是不是也沒有這麼爽?”
巴克利的麵部肌肉抽搐了幾下,想站起來教訓一下色情狂,但是剛一動,熟悉的疼痛感讓他立即又趴了下來。
色情狂知道巴克利現在無法對自己造成威脅,更加有恃無恐,跳躍著拳擊手的步伐,不斷向巴克利隔空揮舞拳頭:“來啊!來啊!讓你見識一下我訓練了十年拳擊!”他的話引起周圍人的一陣哄笑。
巴克利咬牙切齒地說:“等我的傷好之後!”
“我想大家到這裏不是為了吵架!”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說話的人是一個麵目陰沉的白人埃瑞克,這裏所有人都有些畏懼他。因為每一個試圖挑釁他的人,都曾經被他狠狠的教訓過。
埃瑞克曾經在海豹特遣隊服役過,而且是一名十分優秀的隊長。因為一次任務與上司發生爭吵,一怒之下動手毆打了上司。關了幾天緊閉之後,他就被一腳從部隊裏踢了出來,不僅失去了所有的收入和福利,而且留下了惡劣的個人記錄。這使得他在社會上謀取一份像樣的工作是很難的,因此他才多少有些無奈的加入了保安公司。
因為有過特種部隊的服役經曆,他在這些人當中是比較守紀律的,所以沒有機會和米麗婭交手。不過有一次,米麗婭單挑八條大漢的時候,他是在場的。當時他對米麗婭的讚賞,很大程度上幫助米麗婭樹立了威信。
但也正因為埃瑞克曾經是一名M國軍人,因此對龐勁東訓練隊列和養成這些東西感到很不以為然,甚至認為龐勁東根本就是虐待狂。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埃瑞克的身上,巴克利呲牙咧嘴的問:“你認為應該怎麼辦?”
“我認為自己到這裏來是做一名軍人的,但是我發現自己的老板是個虐待狂,所以我就隻能離開!”
“那就走吧!”一個白人聳聳肩膀,用帶著拉丁口音的英語慫恿大家:“反正有很多人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