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梓陽無奈的問了一句:“難道要對所有人都這樣?”
“不!”龐勁東搖了搖頭,糾正說:“我素來奉行的原則是,對待君子要用君子的方法,對待小人要用小人的方法!如果別人用下三濫的方法對待我,那麼我會用更加下三濫的手段來回敬他!”
“有些道理……”
“此外,這個世界上最多的是這樣一種人,你不操特麼,他不知道你是他爹!”聽到龐勁東這個粗俗的比方,陳梓陽登時就愣住了。
不過,龐勁東並不認為表麵的粗俗可以說明一個人的本質,繼續說了下去:“就比如陳梓雲,我綁架了他的老婆和兒子,然後再放掉,使得他對你我二人千恩萬謝!你好好回憶一下,你給他當了這麼多年哥哥,他有沒有對你這樣恭敬過?”
陳梓陽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
陳冰晗自從回家之後,就一直傻傻的坐在陳梓陽身旁,仿佛神遊物外一般。
她本來沒有注意到龐勁東和自己的父親在聊些什麼,但是龐勁東提起的一件事情卻偶然鑽進了她的耳朵,把她的精神從太虛拉回到現實世界中。
陳冰晗抱住陳梓陽的胳膊,可憐兮兮的說:“爸爸,我不想當這個董事長了!”
“放心……”陳梓陽抱緊了女兒,安慰說:“爸爸會全力幫助你的!”
“可是我怕……”
“有爸爸…..和龐勁東在,你不需要害怕任何人或事!”
雖然仍舊不想當這個勞什子董事長,但是對父親的依賴和對龐勁東的信任,讓陳冰晗多少有了些信心。她依偎在父親的身旁,再不說什麼了。
陳梓陽雖然為人厚道又有些懦弱,可對權利和金錢還是有著渴求的,而且還有著任何一個父親都有的願望,那就是讓子女過上盡可能好的生活。
陳梓陽看著女兒讓人憐惜的樣子,心腸頓時硬了起來,決定按照龐勁東的計劃繼續走下去。
陳梓陽撣了撣煙灰,堅定地說:“我既然已經讓你介入,就意味著完全信任你!”
“那就好!”龐勁東點點頭,把話題轉入到了陳梓陽最關心的一件事情上來:“你剛才急於證明我的推測是錯誤的,無外乎就是想確定陳梓風確實是無辜的,對不對?”
陳梓陽坦然承認道:“是!”
龐勁東長歎了一聲:“無論陳梓風究竟是否無辜的,你們的兄弟之情早就已經破裂了,而且再也沒有彌補回來的可能!”
龐勁東一語落地,屋子裏頓時陷入了沉默,再也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在思考著眼前的情勢,直到唐韻坐到龐勁東的身旁,輕聲問:“你怎麼想?”
龐勁東無力的搖了搖頭,用同樣的聲調回答說:“想不出來所以然,否則我早就說出來了!”
“想聽聽我的意見嗎?”
龐勁東本來就想征求唐韻的意見,此時頓覺眼前一亮,急忙問:“你有什麼見解?”
“首先的一個可能是,賴海雄抓走陳梓風,並不代表他們不是一夥的。很有可能是有意上演這麼一出苦肉計,至於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就隻有他們兩個自己知道了!”
“這個我也想到了,還有呢?”
“其次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兩個人並不是一夥的,賴海雄並沒有向陳梓風泄露情報,陳梓風是通過其他手段得知陳梓陽在海天酒店的!”
龐勁東思索了片刻後說:“這個可能也是有的,比如,有陳梓風的人恰巧在海天酒店看到陳梓陽,抑或是陳梓風暗中向各大酒店懸賞,要求留意是否有符合陳梓陽特征的人,一旦發現就立即報告給他!”龐勁東掐滅了煙蒂,鬱悶的問:“難道你的見解就是這麼兩條?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唐韻嫣然一笑,問:“還有第三條,想知道嗎?”
龐勁東機械的點點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