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久久定了定神,才發現屋內還有一個渾身血汙的女子,而且還是一個很美的女子,她衣衫如霞,紅的極為風情。
但就是這樣一個風情入骨的女子,已經被打斷了雙腿,被兩個侍衛似得人架著,頭發妝容,亂的一塌糊塗,嘴還被用麻布堵上了,隻能不住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這是……這是私設公堂嗎?
“寧兒,你退出去。”
慕容久久朝身後的寧兒一聲冷喝,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寧兒先是不願,但被她陰驁的眸子一瞪,隻能緩步退到了樓下。
玄衣護衛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阻止。
這時,慕容久久才正式抬頭,看向了屋內,那所謂的主子?隻是當她真的看清對方模樣時,表情竟是一滯。
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慕容久久竟是一時無法用詞彙來描述他的驚豔。
深邃立體的五官,仿佛要窮盡這天下所有的美,那樣的如詩似畫,風華舉世,他殷紅優雅的唇畔在笑著,笑的是那樣的月朗風清,無拘散漫,但是卻讓人感覺不到任何,他笑容中的暖意,唯有一種森冷的氣息,在悄然滲透。
一身無雙豔華的紫衣,似乎在彰顯他貴不可言的身份。
朵朵繡工精湛的紅蓮,在他衣擺間爭相綻放,妖嬈瑰麗,但仔細一看,那根本不是紅蓮,而是一簇簇的曼珠沙華。
而曼珠沙華之下,則是累累的白骨。
他就那樣半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腳下斑駁的鮮血,映著她風華絕代的似笑非笑,仿佛成了一種永恒的基調。
他並沒有理會自己新的客人,而是慢條斯理的望著腳下,那淒慘的紅衣女子,問:“紅杉,我待你不夠好嗎?為何要連同旁人對付我?”
“唔唔……”
紅衣女子連連的搖頭,大滴大滴的眼淚從她的眼中,奪眶而出,也不知是怕的,還是悔的。
“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嗎?可惜,還是被我發現了,該怎麼辦呢?”
男子幽幽的問,像是在跟他的情人,征求某些意見,不過片刻,他卻是已經決定了什麼,“我曾今很喜歡你的眼睛,大而有神,就剜掉你的雙眼吧,至於你的身子,賣去最低等的娼妓館,既然你自甘墮落,那我到不介意送你一程。”
旁上的護衛立刻領命,而他們的劍,似乎經常幹這種營生,幾乎瞬間就輕巧的挑下了那紅衣的雙眼。
麻布下,那嘶聲力竭的慘叫,嗚咽著,竟是那樣的驚心動魄。
很快,那女子便疼昏了過去,然後如拖死狗一般,連同地上男子的屍體一並都給拖了下去。
小小的房間裏,恢複的安靜。
“過來。”
站在窗前,猶如閑庭散步的男子,終於緩緩朝她伸出了手。
這個男人,是她從未見過的極美極豔,但慕容久久就是有種後背梁子發寒的感覺,但她還是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你叫慕容久久?”
他語氣非常的慢,但含著懾人的磁性。
“小女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