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術如何?”
蘇羽澈先問了一句。
慕容久久如實道:“尚可,隻要別跟我玩命的跑,應該還是行的。”
她原本還有些擔憂,街上到底人來人往,他們胯下就是在好的馬,暫時也跑不開?但是下一秒證明,她完全多慮了。
也不知誰嗓門大,吼了一嗓子,“澈郡王當街策馬啦!管撞不管埋,要死要活自個掂量……”
一嗓子喊完,半條街的人齊刷刷的就都閃到了兩邊。
“駕。”
蘇羽澈哈哈一聲大笑,就縱馬而去。
慕容久久也不落後,飛快的一夾馬腹,胯下的白雪玉雕龍似乎也被憋缺久了,如插上翅膀一般,速度絲毫不讓蘇羽澈那黑馬半分。
二人在大街上,一黑一白,一前一後。
男子雪衫錦衣,身似蛟龍,飛揚馳騁。
女子紗衣似霞,如煙如雲,巾幗之姿,不讓須眉,就這樣轟轟烈烈,如他們年少輕狂的性情,朝著就近的一道城門狂奔而去。
一路上二人爭相挺進,誰也不讓誰。
“痛快!”
蘇羽澈暗讚了慕容久久一聲,卻是怎麼也不肯先讓,揮著馬鞭,轉眼他們就衝出了城門,到了郊外,入目青山碧水,藍天白雲,仿佛鼻息間的風都是香的。
陽光下,這般快活馳騁的恣意,才是她一直想要追求的快樂。
慕容久久仰望天空,發自身心的揚起了一抹明媚的笑容,咯咯的笑聲,更是如一陣脆鈴,在風中玩轉回蕩。
蘇羽澈聞聲回過頭來,見女子一生飄逸的紗衣,坐在如白玉打造的駿馬上,笑的竟是如精靈一樣,那麼美……那種美絕不似京中,那種粉裝雕砌的美。
而是一種讓人心眼裏癢癢的美,或許那個時候的蘇羽澈並不了解,當時的那種感覺,但這一抹笑,卻是永遠的留在了他的心裏。
“久久,你馬術不錯,估計今年的馬賽你若參加,必能拔得頭籌,”蘇羽澈驅馬上前,由衷的道。
“馬賽?”
慕容久久卻是聽的一頭霧水。
蘇羽澈解釋道:“你往年沒參加過,是皇後娘娘提議開辦的,督促我朝貴女不要總實沉溺於所謂的琴棋書畫,要多接觸一些騎射,畢竟我冬月是馬上得來的疆土,可奈何,朝中貴女響應的不多,就算有響應,也多是討好皇後娘娘的,花架子不值一提。”
慕容久久這才恍然,“如此說來,皇後娘娘自己便必是一位文武雙全的奇女子了。”
“那是。”
蘇羽澈毫不猶豫的點頭,“咱們冬月朝,若說真正文武雙全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我母親算一個,立陽姨母算一個,最後便是皇後娘娘了,她們三人年輕之時,絕對都是京城裏的太陽,奈何如今都已做婦人,不在馳騁,便有人就忘記了她們,偏還有一些不自量力的,敢拿自己跟她們相提並論。”
“所以你今日才縱馬踩踏眾貴女?”慕容久久反問。
蘇羽澈傲嬌的一仰頭,“算是吧,不喜歡一群女人聚一塊,說三道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