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正這才回過神來,堅定的道:“請,務必要請個好的,那白雪玉雕龍金貴的很,若真被你們養出個好歹來,就是賣了你們也賠不起。”
王福一驚,想不到那桀驁不馴的駿馬竟如此的值錢。
慕容正撂下這句話就在次朝壽安堂的方向走去,或許老夫人說的對,那個被寄予厚望的人,的確該換一個了,不管他願不願意,慕容久久是最合適的人選。
至於慕容子妍,她雖堪堪保住了清白,但顏麵已損,想嫁入皇室已經是癡心妄想了。
雖然很心疼,但慕容正知道,這個時候絕不是顧及親情的時候,如果他沒有一個子女,能打入皇室,那麼他這個相爺的位置,顧及隻能做一代,就到頭了。
壽安堂內。
老夫人正詫異於,慕容正居然這麼快就折返了回來。
就聽到了他質問般的道:“母親,這些隱患您既然心知肚明,為何不早幾年與孩兒坦誠相告?”
聞言,老夫人渾濁的眼底,一片漆黑的幽暗閃過,她慢條斯理的摸搓手中的珊瑚念珠,片刻才幽幽的說起。
“我隻記得,早年間,有個姓孫的姨娘求到我跟前,希望我保住她腹中的孩子,我應了,讓她在壽安堂住下,日日與我參禪念佛,可不想,臨盆之際還是血崩而死,一屍兩命,當時我便知道是那兩個請來的穩婆有問題,便命阿桂扣下了這二人,不想,還沒扣實,就被玉蘭以審訊為名,給要走了,之後,就在沒了音訊。”
“這事我記得跟你說過,你也命人去尋過那兩個穩婆,奈何人海茫茫還沒找到罷了,但玉蘭卻是因此記恨上了我,時隔半年,我鬧了一場病,她便以京城水土不服為由,想讓我搬回陵城老家,你顧及孝名沒應她,不然,你以為我這老婆子如今還能安然在這壽安堂內頤養天年嗎?”
老夫人說你當年的事,口氣中透著無奈,誰讓慕容正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呢,當年把她接進京奉養,不過也是為了圖個孝名罷了,這老太太比誰都明白。
慕容正當然也記得這件事。
而他接老夫人進京,也的確是為了圖一個孝名,可當初蘇氏居然提議,要攆老夫人回陵城,若老夫人回了陵城,不管出於何等原因,百官還不戳斷他的脊梁骨,所以他沒有同意。
但此刻想來,才覺的自己的這個夫人,是個多麼愚蠢的女人,心中越發厭惡了幾分。
“剛才孩兒言語多有衝撞,望母親不要責怪,”說著,慕容正的口氣,就不覺軟下了幾分,這也是多年來,他第一次以一個兒子的身份,躬身站在了老夫人的跟前。
隻是他沒有看到,老夫人眼底迅速而過的波濤洶湧。
“無妨,你我母子何須說這些,相府的榮耀,難道不是我自己的榮耀嗎?”
慕容正點了點頭,“母親說的是,子妍的確是個不中用的了,久久也是個值得抬舉的。”
“那你覺的,抬舉一個久久,就夠了嗎?”老夫人幽幽的又道。
“那母親的意思是?”
慕容正疑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