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久久緩緩放下手中的熱茶,開門見山的就道:“你是不是要問我跟百裏煜華的關係?”
如果說第一次偶遇隻是不幸的偶遇,那之後牡丹會前,小姐如此熟絡的登上煜郡王的馬車,寧兒便隱隱察覺小姐跟煜郡王的關係似乎不一般。
直到今日下午,她明知小姐是未出閣的清白女子,可居然還和一個異性男子窩在臥房整整一下午,若是讓旁人知道了,小姐的清譽還要不要了。
“小姐,奴婢。”
慕容久久歎了口氣,輕輕拉過寧兒逐漸精致的皓腕,道:“你我也算姐妹,我知道你定是心疼我,但我做事自有我的分寸,你若信我,就好好的留在我身邊,若不信我……”
“奴婢信小姐。”
寧兒搶先著就道,“奴婢隻是希望,無論何時,小姐都不要委屈了自己,大不了……我們在過回以前的日子,寧兒受得起苦。”
看著寧兒堅定的神色。
慕容久久失笑,“傻丫頭。”
就是在苦,難道還苦的過京城繁花似錦,砒霜美酒,苦的過腳下十丈紅綢,荊棘滿布嗎?這既然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縱粉身碎骨,也要走上一走。
“你放心,不管我跟他什麼關係,都隻是暫時的,各取所需罷了,待一切結束,我跟他不在有什麼關係的時候,咱們的苦日子可就真的結束了。”
她許他一場如花美眷,似水纏綿。
他許她一場登天長梯,錦繡繁華。
如此而已。
但寧兒卻聽的似懂非懂,她隻知道,小姐在博一場榮華,她自當鞍前馬後,傾盡所有的幫助小姐。
一夜好眠。
就算在難解的問題,慕容久久都有養足精神在思考的習慣。
轉眼天明。
剛吃過早飯,慕容久久正想著昨日百裏煜華說過,會專門派人來協助她,就聽院外,梅姨娘來了。
“她來做什麼?”
自從上次蘇氏失勢,老夫人依舊無意掌家。
家中掌家大權難免旁落,卻不想那平日不聲不響的梅姨娘,也不知耍了什麼手段,竟就將那掌家之權,攬到了自己的手中。
想必若是禁足中的蘇氏知道了,定是氣炸了肺。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慕容久久對梅姨娘多大反感。
“說是來給小姐您送月錢的,”寧兒如實的道。
送月錢?
慕容久久挑眉,各房各院的月錢,從來都是自己派人取的,這梅姨娘如此殷切的主動上門,怕是醉溫之意絕不在酒,
“請進來吧。”
說完。
院外,梅姨娘一席鮮亮的玫色衣衫,踩著碎步已經進來了,這原就生的豔麗的婦人,在一精心打扮下,隻會越發顯的容光煥發,風韻猶存。
怪不得蘇氏禁足後,她還能得寵。
“賤妾見過大小姐。”
“姨娘何須多禮,領月錢這種事,吩咐一句便是了,怎還勞姨娘親自送過來,”慕容久久不動聲色的淡淡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