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一些新貴公子哥兒們,縱著駿馬,飛揚而過,偶爾有些輕佻的,還會順手撩開過路女眷的車簾。
惹得車內的女子,皆麵上含羞。
而如此行為年年都有,久而久之,仿佛成了一種年輕人之間的遊戲,旁人隻道春風得意,少年輕狂,倒還成就了不少佳話。
但慕容久久兩世為人,早沒了這種小姑娘的情趣,隻一味窩在車壁上,概不參與,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方才抵達了目的地。
因為她們今晚要下榻藍塔寺,所以第一站皆是停在了佛寺前。
而藍塔寺,也算是國寺,年年的這個時候都能收到豐厚的香油錢,自是不會拒絕為這些新貴們提供方便。
可饒是如此。
寺內的禪房依舊嚴重短缺,相府也是憑著百官之首的麵子,與豐厚的香油錢,也才勉強分得三間獨院的禪房。
而這一路進寺。
沿路碰上的皆是各家小姐,領著奴婢,大包小包的搬著行囊,馬會最多不過三日結束,但眾家小姐卻恨不得把所有家當都搬來似得。
比起日日對著的寂靜深宅後院,如此熱火朝天的景象,看著到頗為新鮮。
“咦,慕容大小姐。”
隻是一個驚異的聲音,叫住的慕容久久。
回頭,就見一個臉生的小姐,身著一身利落的勁裝,踩著雲靴,頗有幾分英氣的朝她走來,麵上結是善意的含笑。
而她也看出了慕容久久的疑惑,立刻笑著解釋道:“慕容大小姐可能不識得我,但我卻識得你,額,我叫阮明月,我哥哥是遠東侯,我嫂嫂經常說起慕容大小姐。”
這阮明月顯然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說話完全不似淑女的有條不理。
但卻十分的明朗。
慕容久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遠東侯府的嫡小姐,失敬。”
阮明月一笑,開門見山的擺手道:“失什麼敬,本小姐又沒七老八十,不需要尊敬,慕容大小姐,可否單獨借一步說話?”
雖隻是初次見麵,但慕容久久這阮小姐的印象極好,當即點頭,朝身後相府的人,打了身招呼,就跟阮明月相攜而去。
撇開眾人。
慕容久久以為阮明月要說關於她嫂嫂,楚氏的身體狀況,但卻不是,而是一臉神秘兮兮的道:“此言,是我哥哥讓我有機會轉告於你的。”
遠東侯?
慕容久久明顯一愣,但還是靜聽下文。
阮明月繼續道:“兩日前我哥哥奉命出京辦差,在城外曾偶遇你相府的三老爺,鬼鬼祟祟的與幾個江湖中人來往,言辭間,似乎有提到你的樣子,我哥哥覺的此事不簡單,怕是有人要對你不利,望慕容大小姐這幾日馬會,萬要小心,休讓歹人有機可乘,要知道……”
阮明月掃視了眼周圍,壓低聲音,繼續又道:“馬會說著好聽,是朝中新貴們競技玩耍的,但每年死在此地的新貴,卻也不再少數。”
聞言,慕容久久雖怔愣了一下,但眼底卻並沒有過多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