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毓質幼時竟如此膽大調皮,惹得在座不少人,莞爾一笑。
但馬上,就聽她話鋒一轉,繼續道:“臨來京城之前,其實我父王有意將我許配給煜郡王,後來我得知煜郡王與宮家已有婚約,我一想,那宮家小姐我見過,除了一張好看的麵皮以外,似乎也沒什麼好的,我心中不服便起了一爭之心,不過剛才又聽常樂郡主一席話,頓覺的,這共侍一夫之事,果真是不爭也罷,就讓雨呀雪呀的,該散散了吧。”
“如此說來,我倒斷了秦郡主的一樁姻緣?”
慕容久久不置可否的一笑,抬手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便搖搖朝成坤帝在次一禮,道:“陛下恕罪,常樂不勝酒力,有些胡言亂語了,以免在次當眾出醜,隻好先行告退了。”
言罷,她轉身欲走。
“常樂郡主且慢,煜華他真的很在意你……”
宮雪漫麵上一急,竟不顧禮儀,抬步上前就要攔住她的去路,但慕容久久的態度已經相當明確,怎會在次停留,隨手便拂了一下宮雪漫。
她發誓,這一拂,絕對沒有任何力道。
但下一刻,宮雪漫已花容微變,瞬間踉蹌著摔倒在地。
宮雪漫的這一摔,一殿的眾人紛紛在次微變了臉色,尤其那宮雪漫的貼身婢女,仿佛忍無可忍一般,低喝道。
“常樂郡主,就算你為煜郡王的事,惱恨我家小姐,也不該如此……”
“夏枝,住口,不關常樂郡主的事……是我自己沒站穩摔倒的,還不快向常樂郡主賠罪,”宮雪漫低喝一聲,仿佛扭到腳一般,艱難的在婢女夏枝的攙扶下站起。
她樣貌本就生的美麗,宛若天仙,這一跌,雖狼狽,卻半點無損宮雪漫完美的形象,隻會令人越發的心生憐意。
相反的,在旁人看來,剛才分明是慕容久久氣惱推了宮家小姐,而那宮家小姐竟還不計前嫌的為她辯解。
加之之前慕容久久說出殺盡天下女人的話,不少人暗暗都覺的,這近來春風得意的常樂郡主,越發的開始傲慢囂張,性情怪癖。
“常樂郡主恕罪。”
那婢女夏枝已經乖乖俯身道歉了。
但慕容久久站在原地,望著一臉自責無辜的宮雪漫,一臉的似笑非笑,良久才漠然開口,道:“宮雪漫,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她此話說的極輕,唯有近前的幾個人能聽到。
但馬上,慕容久久忽然拔高了音調,揚聲道:“本郡主一人做事一人當,剛才的確是我氣惱推了宮小姐,看吧,我慕容久久就是一個這樣心胸窄隘,又滿腹惡毒的女人,所以我配不上煜郡王,哪及宮小姐,跟煜郡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言罷,慕容久久拂袖而去。
華麗精美的宮裝,令這個將悲涼挺的筆直的女子,平添了一股睥睨般的淩雲傲氣。
宮雪漫實在始料未及,她沒想到慕容久久居然會當眾說出這樣的話,但她很快意識到了什麼,麵容瞬間就是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