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相府得到了消息,特意派人,慕容正有意將慕容久久在次請回相府居住,但卻被慕容久久以重傷靜養為理婉拒。
而彼時。
虛弱的慕容久久正望著眼前,滿滿一屋子的滋補聖品,而目瞪結舌,與此同時,眾人還不忘口沫橫飛的說著,這些東西的妙用。
而慕容久久隻需用鼻子一聞,便知各個都不是凡品,但如此如貨物般,大包小包的推了一地都是,也著實……
“我隻怕我會流鼻血的。”
“這不怕,滋補本就是徐徐漸進的,可以做成大還丹,日日服用,若調養得當,不用四五年,兩三年也是可以恢複的。”
花千葉笑眯眯的給她盤算著。
慕容久久如今被撤銷了郡主封號,身邊財產皆無,正是經濟拮據的時候,身體又虧損嚴
重,麵對大家對她的好意,她自然不會拒絕。
如此,她便諸事不煩的在床上修養了數日,直到五天後,她才恢複了一些,可以自行在庭院前散散步,坐一坐秋千。
花萬枝日日纏著蘇羽澈,也是個大忙人。
花千葉與鬼醫,在照顧慕容久久之餘,也時常入宮。
慕容久久雖過上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日子,但隱隱也能知道,這幾日,冬月的朝局並不安穩。
而原因,皆來自一個五皇子君怡。
比起其他諸皇子,君怡並不算母族勢大的,但如今卻是正得皇寵,而且還是極寵,太子君昔依舊在位,所以這個寵,絕對是個危險的信號。
正如此想著,她的慕容府,迎來了一個意料之中的客人。
慕容正。
對於這個形同陌路的親生父親,慕容久久早已淡然,仇也好怨也罷,都隨著那日慕容子妍的死,慕容瑞逸的殘,而告於段落。
而慕容正顯然也已經從哪些傷痛中恢複了過來,日日隻盼著沈姨娘肚子裏的孩子出生。
“父親這些日子過的如何?沈姨娘的胎可還算穩固?”
“老樣子,聽說你得了一場大病,待好些了,也回府看看吧。”
“也好。”
慕容久久隨口應著,父女二人又生疏的閑話家常了幾句,慕容正終於才正式切入了主題,問,“聽說,久久與五皇子成王,有過一麵之緣,覺的此人如何?”
聞言。
慕容久久蒼白的麵上,微微一笑,“是有一麵之緣,此人的確有不凡之處,”但太子也不是吃素的。
“那不知他……”
“父親還是別問了,女兒這幾日時常昏迷,外界的風雲根本不知,而師父素來也是閑事不管的,他不會透露任何陛下的意思。”
慕容久久苦笑打斷了慕容正。
慕容正麵上隱有一絲困惑與失望,無奈搖了搖頭,“罷了,是我為難你了。”
說完,慕容正放下許多滋補之物,也起身告辭了,如今他已徹底算是明白,慕容久久不在屬於相府了。
她幫相府是情分,不幫也是本分,強求不得。
……
第二日,又是一個陽光普照的好天氣,慕容久久自病重,越是身體乏力,就越是要掙紮著起個大早。
生命在於運動嘛。
不過今日似乎不同,平日總是跑個沒影兒的花萬枝,居然在府裏,而且還蒲扇著一雙星星眼,可憐巴巴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