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坤帝五十歲大壽即將臨近。
而古人對整數的壽辰,都是極為的看重,普通的財主之家還要大擺筵席,更何況堂堂天子,活到五十歲的真不多。
成坤帝自然要大辦。
之前秦毓質等人入京,便是為成坤帝拜壽而來,隻是慕容久久從不關心這方麵的事,才顯得孤陋寡聞。
壽辰將近,才知。
隻是她隱隱猜測,今年的壽辰,怕是不好過。
成王君怡近日越發受到成坤帝的寵信,位置幾近儲君,甚至可以在禦書房進出差辦朝事,而太子君昔,則被徹底的孤立起來。
就在慕容久久完全不關心朝政的日子裏,冬月京城的時局,可謂是風雲詭變,而這也如弓弦上的箭,開始越勒越緊。
廢儲,幾乎已是呼之欲出。
而就在朝堂風雲莫測之時,慕容府,卻意外又迎來了一位嬌客。
“小姐,府外有位姑娘求醫,點名要見鬼醫前輩,”一大早,寧兒就趴到慕容久久的耳測,說了這麼一句。
此時慕容久久剛起身不久,倒是奇了,“何人?是慕名而來的嗎?”
畢竟能找上玉頂山鬼醫看病的可不多。
寧兒一笑,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所見所聞,道:“看那姑娘的氣勢還不簡單,似乎已經看過了很多神醫,但都沒有治愈她的病,此刻也不知說了什麼,把鬼醫前輩都給氣著了。”
“哦?”
慕容久久不禁更奇了,“走,出去看看。”
說罷,二人就出了閨房,朝正廳走去,而老遠,他們主仆就聽到鬼醫,驟然怒急的大喝:“……你說什麼?慕老的雙眼是你挖的?”
“不錯。”
一聲女子的嬌喝響起,單從這一聲喝中,便能聽出此女的驕狂程度,絕對是那種無法無天的。
她道:“那什麼神醫慕老,根本就是浪得虛名,本姑娘問她尋醫,他說他最善眼疾,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若治不了我,便自挖雙眼,結果他並沒有治愈我的眼疾,我當然要挖掉他的雙眼,也算他言出必踐。”
“你,豈有此理……慕老乃我醫道泰山,就算不是最厲害的,卻也是當世數一數二的名醫聖手,你竟說挖便挖了他的雙眼。”
鬼醫幾乎已經是怒不可仰。
那女子卻不屑一笑,“誰讓他之前誇下海口,說話就要算話,這是我師父教我的,他既自詡當世神醫,如何連這些粗淺的道理都不懂?”
“還有你,聽說你們玉頂山很厲害,我自遼城而來,聽說你鬼醫就在京城,我便不舍近求遠了,你幫我治愈了眼睛,我自會給你好處,你若治不了,我便也要在你身上下點東西,好讓天下人看看,你們這些所謂神醫,是如何欺世盜名的。”
“放肆。”
一聲怒喝。
是旁上的青木,實在忍無可忍,忽然出掌似乎要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但她的掌風還未落下。
隻覺眼前花影一閃。
那剛才還口出狂言的女子,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花千葉麵色一變,大聲提醒道:“青木,她在你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