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承慶殿,禦書房。
“啪……”
成坤帝已經不知怒急砸了幾個杯盞,一想到今日那單槍匹馬而來的刺客,他幾乎心膽皆寒,若非搭救的及時,他今日險些喪命。
“刺客捉到了嗎?”
“卑職無能,還未捉到。”
想起白日,那白衣女子可怕的殺伐手段,步步踏血,森冷如閻羅般的模樣,就連見慣了生死的禦前侍衛統領,也不禁汗流浹背。
“那可查出是何人所派?”
“這……卑職正在追查……”
“朕要你們何用?”成坤帝在次氣的拍案而起,麵目陰沉的可怕,但脾氣到底也發泄的差不多了,轉而問。
“煜郡王可進宮了?”
旁上,已經嚇的顫顫巍巍的太監,小心翼翼的道:“回稟陛下,煜郡王稱病,沒有入宮。”
成坤帝一聽此言,麵目無疑更加陰鬱了。
這時,外麵又有人通傳,“陛下,宮先生求見。”
被成坤帝怒急摔碎的杯盞,迅速被宮女收拾幹淨,他望著桌上厚厚的一疊皺著,有些煩悶的揉了揉眉心,道。
“有請。”
很快,禦書房內獨剩下了成坤帝一人,隨即,一名身著常服,頗有些器宇軒昂的中年男子,被引入了禦書房。
隻見他麵額貴氣,就算麵對一國天子,也沒有絲毫的卑態,反而隱隱還透著幾分百年大族的倨傲。
他如江湖人一般,僅朝成坤帝拱了拱手。
“見過冬月陛下。”
“宮二先生無需多禮,”成坤帝恢複往日的威嚴,但說起話來,卻也帶著幾分皮笑肉不笑。
那被喚作宮二的中年男子,自也是將成坤帝的態度看在眼裏,麵上優雅一笑,“不知上次宮某向陛下提的建議,陛下以為如何?”
聞言。
成坤帝卻立刻做出一副佯怒姿態,“不必再說了,煜華乃我冬月棟梁之才,朕無論如何也不會對他出手。”
“是嗎?”
宮二卻是有些輕蔑一笑。
“這棟梁之才,隻怕僅存於過去了,若宮某人猜的不差,陛下此刻桌案上放的奏折,皆是各地吃緊的折子吧?”
但國庫卻無銀輸出。
成坤帝一呆,一個帝王被人如此戳破心思,絕不是什麼好心情,但他掩藏的極好,淡淡一語:“宮二先生有話還是直說吧。”
宮二眯眼一笑。
“煜郡王,是冬月的煜郡王,隻是不知,陛下對自己冊封的這個煜郡王,又有多少了解呢?”
了解?
成坤帝凝眉一思。
他對百裏煜華的了解,似乎一直僅存於他兒時,如粉雕玉琢的玉娃娃一般,站在大皇姐,立陽大長公主的身側。
而立陽大長公主,就如冬月的驕陽,當是就算他已貴為天子,也是遮掩不住她的光芒的,直到她遁入空門,在不理世事。
而那個粉雕玉琢的玉娃娃,則也開始變的越發讓人捉摸不透。
他曾有意調查過,但他也知道,先帝寵信立陽大長公主,給予了立陽大長公主很多他都肖想不到的實權。
而那些實權,應該都留給了百裏煜華,雖然心中留有不憤,但當時的他,初登皇位,並不敢有絲毫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