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久久一愣,走上前去,老遠就聽到鬼醫氣急敗壞的叫罵聲:“……無恥,簡直忘恩負義,都是一群唯利是圖的無恥之徒……”
“師父。”
慕容久久低喚了一聲,就走了進來。
“阿久。”
鬼醫一見慕容久久,立刻快步上前,但麵上顯然氣的還不輕,拉著她便道:“走,我們不呆在這狗屁冬月了,想不到我鬼醫一世清明,該做的不該做的,我都幫他了,到頭來他還是喪盡天良的算計了我的徒兒,這等白眼狼我還幫他做什麼,從此之後,我們叔侄緣分便算盡了,以後休想我在踏足冬月半步。”
聞言,慕容久久恍然大悟。
定是鬼醫識破了成坤帝的計策,今日將他們都宣召入宮,根本就是縱容宮家對她下殺手,為宮家大開方便之門。
鬼醫在成坤帝的身體上,也算費心費力了,但到頭來,對方為了利益,連自己的徒兒都算計,這是鬼醫不能忍的。
同時,鬼醫也察覺到了冬月這幾日,越發緊張的局勢,他不想攙和冬月的政權,此刻想到的,自然是抽身離開。
“我們即刻啟程,回川南。”
“慢著。”
卻聽百裏煜華忽然一語,打斷道:“鬼醫前輩既然要走,何必急在一時,難道不該先將該解決的事,解決了再走嗎?不然隻會無端再次招來殺身之禍。”
鬼醫一愣,殺身之禍?
顯然鬼醫也剛回府不久,一進門光顧著生氣了,還不知今日刺殺慕容久久的,除了宮家之外,還有一股刺客。
這事之前慕容久久就告訴百裏煜華了,她懷疑,這路無端冒出來的刺客,與上次扮成山匪刺殺她的刺客是一路的。
經過思考,百裏煜華基本也是這麼懷疑的,然後兩相結合,一致便又指向了川南。
但慕容久久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子,這輩子都不曾踏出過冬月,在川南除了宮家,何來敵人?
那麼這個敵人就剩下了一個原因——玉頂山。
“……竟還有這樣的事!”
鬼醫驚愣了一下,因為他此刻自己也不敢確定,玉頂山會不會因為,這次爭奪藥王穀的競賽,對他出手。
“既然還留了一個活口,那我們便要審問一二。”
鬼醫最終冷聲一語。
他鬼醫一脈,雖說這些年與玉頂山其他兩脈,多有摩擦,子弟之間互相爭鬥,也是尋常之事,但如此不遠千裏下殺手的。
卻是第一次,而且殺的還是他收的新徒弟,這絕對讓鬼醫不可忍受。
說走便走。
後院,一處偏矮的柴房,正是關押那名活口的地方,慕容久久生怕有什麼紕漏,讓阿星親自帶人守著。
“主子,小姐。”
阿星一見百裏煜華,立刻現身行禮。
“人呢?”
“在柴房。”
幾名暗衛已經將柴房的門打開,立刻便看到裏麵五花大綁的刺客,正瞪著一雙大眼,欲死而不得。
“這是一名死士,想從他的嘴裏撬東西,怕是不容易,”阿星有些擔憂的道。
百裏煜華沒說話,因為他自己也知道,從一名成熟的死士嘴裏撬東西,真的很難,卻聽鬼醫淡淡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