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久久登時炸毛,這青天白日,周圍還這麼多人,你不要臉姐還要臉呢。
但百裏煜華卻出奇的上了癮,任憑懷中的人兒,又錘又撓,就是不理,反而越發的放肆,“我閉不上嘴怎麼辦,不如你親我,我便閉上了。”
“滾!”
“阿軒,你沒聽到主母的吩咐嗎?咱們該滾了。”
“是主子。”
“喂,我還有話要跟君昔說……”慕容久久急了,卻被百裏煜華霸道的拉下了車簾。
笑眯眯的道:“不老實,你與他有什麼好說的,有什麼話不如與我說,反正長路漫漫,不如咱們慢慢說……”
那漆黑的馬車,漸行漸遠。
清冷陰鬱的天幕下,芳草萋萋,冷風呼嘯。
君昔修長尊華的身姿,始終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小小的土坡上,幽冷沉魅的麵容,怔怔的望著前方,不知在想什麼。
巴布爾隨他一同出的京,此刻正欲打破沉默。
畢竟這次反出冬月,看似暢快,但畢竟是非同小可的大事,冬月畢竟是大國,他日一旦翻過頭來,他們戚族必定第一個遭殃。
所以此時還得從長計議。
這次戚族與君昔合作,也是冒著極大的風險。
“殿下……”
“君昔。”
一聲淡淡的女音響起。
就見秦毓質不知從哪來的,她身旁跟著幾個秦家的影衛心腹,正緩步朝他走來,邊走邊道:“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君昔看了秦毓質一眼,仿佛疲憊般,垂了垂眸,道:“沒打算,亂了這天下,誰愛拿拿去。”
都說女子愛榮華,男子愛江山,但這話放在君昔身上怎麼就這麼不合適呢?這個男人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在乎的東西。
“不過你也真夠狠的。”
秦毓質突然再次淡淡一語,然後低頭踢了踢腳邊的碎石子,道:“此刻冬月皇宮,人人都恨不得拆了你的骨頭,挖你的肉,喝你的血,你就那麼把百裏天機仍在了那?”
百裏天機再強,說到底還是血肉之軀呀。
“別跟我提那個女人。”
君昔忽然冷冷的打斷,為何今日都在提那個女人?他略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但腦中,卻忽的閃過了方才,她最後那一抹傻傻的笑。
真是個笨女人,三言兩語居然就可以被那麼利用,他諷刺的想著。
秦毓質沉默了,但腦中卻是想起第一次與君昔相遇時的畫麵,那樣冷豔高傲的男子,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的。
尊貴傲慢,嗜殺成性。
沒有人能夠猜得到他的想法,也沒有人能摸的清他的脾性,更沒有人能得他垂眸一眼,仔細的對待。
但這樣的人固然是極其的高不可攀,但活的未免也太過孤單。
他的母親不理他,他的父親要殺他,他沒有至親的兄弟姐妹,也沒有在意的人或物,天下江山在他眼裏,都不過一局可隨意撥亂的玩物。
君昔呀君昔。
你當真是可憐的呢。
“我突然倒是有些羨慕,殿下可以這樣的來去灑脫,不用背負太多的東西,想必日後的殿下,定也是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