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五官,相當的奪人。
但煜華的眸,永遠都是淺眯著的,流動著琉璃般特有的光芒,而此人的眸,是微微上挑的,含著一抹意味難明的笑。
煜華的神態,永遠都是冷峻肅然的,而此人的氣度,則更加的圓潤,淡淡的威嚴,含而不露。
雖像,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聞言,慕容久久直言不諱的道:“不才,在下忽然有個建議。”
“說來聽聽。”
“其實以公子的氣度,感覺更適合寶藍色的衣袍,會更襯您的身份,”她淺淡一語,其實從私心上講,她覺的,這世上,唯有百裏煜華,襯得起那極致瀲灩的紫衣。
旁人就算在出色,也是不配的。
“哦!”
無殤微揚了揚,白皙優雅的下顎,似笑非笑的眸,定格在慕容久久的身上,然後忽然抬步走近,盡管周圍晨光昏暗,但卻毫不損壞他豐神如玉的俊美,反而隨著他的驟然靠近,和放大的麵容,幾乎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慕容久久立刻皺眉,下意識的就要後退。
卻見對方唇齒輕啟,道:“別動。”
然後伸手玉骨般的指掌,緩緩的從她的頭上,拿下了一隻枯萎的落葉,漆黑的眸光,頗有些戲謔的在她麵前揚了揚,“容兄姿容不凡,一清早頭上頂片落葉,可實在煞風景。”
“另外,容兄的建議我怕是不能采納,因為我獨愛紫衣。”
慕容久久的臉,瞬間黑沉了幾分。
這個人……怎憑得討厭。
而麵對慕容久久的陰鬱,無殤卻如一隻奸計得逞的狐狸,俊美的臉上,痞痞的笑了起來。
“要出發了嗎?”
這時,整理好的蘇羽非終於也出來了。
慕容久久環顧找了起來,問:“我的馬呢,我騎馬就可以了。”
就聽那叫攬風的隨從,提醒道:“容公子,您還不知道吧,您的馬定是經過連日的趕路,累的夠嗆,昨日一入客棧的馬廄,就一病不起,早上無論怎麼弄就是不起來。”
“……”
嚓!
就算慕容久久是斯文人,此刻也不禁有種想爆粗口的衝動。
他發現,自從遇到這個什麼無殤公子,自己的日子就倒黴透頂,不過想想那馬累了數日,的確快到極限了,原本想在羅陽城在換匹新的,誰知屋漏又逢連夜雨。
她真的敢打包票,從始至終都沒人近過她的身,錢袋子怎麼就不見了呢?
“容公子,這馬車寬敞的很,不擠的,”蘇羽非的大嘴巴,好死不死的響起。
慕容久久陰了陰臉,隻能上了車。
而果真也如蘇羽非所言,這馬車看著不大,但裏麵卻著實寬敞,並鋪陳著厚厚的羊毛毯子,中間還擺著一方小小的茶幾,上麵放著一些精致的點心,與一喝剛砌的熱茶。
“這怎麼好意思呢……”
蘇羽非這一路上都是一臉的謙虛,但一桌的點心跟茶水,基本上都是被他掃滅的,並且是來者不拒,十分的健談,好在他肚子裏還是有幾把刷子的,砍了一路大山,到也沒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