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她的雙臂,明顯一僵。
慕容久久也不在意,隻是微微一笑,“在送你一句話,有花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誰人年少不輕狂,卻不要做讓自己抱憾終生的事。”
“嘭……”
又一聲禮炮被放上了天空,細碎的紅色紙片,如絢爛的花碎,飛揚的滿天滿地。
慕容久久仰起頭,伸出一隻纖白如玉的手,輕輕的接著那些碎花,笑道:“他似乎是等不及了。”
“他早就等不及了,我是故意慢著走的,就是讓他急,”蘇羽澈不懷好意的一笑,結束了剛才的話題,仿若二人又恢複了過去,那沒心沒肺的樣子。
但是他的腳步,卻瞬間輕快了起來,幾乎三步並兩步就到了門口,那裏早已人潮沸騰,鼓樂喧天,紛紛揚揚的紅色花碎中。
那個男子,一襲紅衣華服,詩畫般的容顏,揚起一抹絢爛的笑,是那樣的傾國傾城,風華絕代。
這一刻,仿若天下間的一切吵雜聲都沒了,獨獨剩下那一抹發光的身影,穩穩的立身在繁華之處,然後衝他揚唇而笑。
直叫人枰然心動。
百裏煜華幾步上前,就要來接,卻被蘇羽澈一個閃身躲開,別看他背著一個大活人,但動作卻是迅捷的不得了。
痞痞的衝他一笑道:“好歹你這媳婦也是我一路辛苦背來的,豈容你這麼輕易就給接了?”
鬧新郎!
這是典型的娘家人為難新女婿的時候,也是今日最大的一場好戲。
鬼醫眾人,此刻早已擁簇在了大門口,而且各個都不跟他一條心。
尤其花千葉,最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立刻符合的起哄了起來,“蘇羽澈這小子,今日難得說了句中聽的,的確是不該輕易接了去,不然豈不是顯得我們無人。”
百裏煜華自然也預料到了這種局麵,不過被人被人圍著鬧,卻也有些不適應,不覺挑眉道:“哦,那要如何接?”
蘇羽澈想了一下,道:“在冬月,你我稀裏糊塗的做了好幾年表兄弟,雖然你為兄我為弟,但今日我卻是以阿久兄長的身份,送的嫁,今日也不為難你,看到沒,我們這一圈,你恭恭順順的每人喊一聲哥哥來聽聽。”
“不錯,這聲哥哥必須要喊,”花千葉說的斬釘截鐵。
百裏煜華聞言一笑,大大方方的點頭道:“看在你把媳婦背給我份上,這聲哥哥卻也擔得……”
隻是他話還沒有說完,那豔華靜立的身影,忽的一陣模糊,他竟在剛才的那一刻動了,在原地徒留一道大紅的殘影。
快的讓人咋舌。
蘇羽澈到底還是背著一個人,到底沒有對方的蓄謀已久,待他發現不對的時候,隻覺雙臂一麻,背上的慕容久久瞬間一空。
花千葉看著麵色一變,也瞬間出手。
但百裏煜華明顯已經給自己留好了後路,身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猛然一晃,竟是險險的避開了花千葉的出手。
他就是算準了今日隻是鬧,對方不可能下殺手,但他卻是處心積慮的搶媳婦,自然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