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宜突然激動起來,但是他早就被邊上的衛士牢牢製住,哪裏能動彈半分,隻能在口中怒吼,“沙陀蠻子,我隻是進府與你商談,你怎敢拿我?王閣老對你有救命之恩,你為何不敢承認?別以為誆我進府就可以抓我出去讓我撤兵,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退步的!”
李克用卻再也不答話了,邊上那個眼熟的身影不耐的催促,“還不押他出去喊話?不退兵就割耳剜眼,我就不信他河東李家的府兵能守得下去!”
我終於認出來了,這個說話的人正是當日在李克用營帳中指認我的那個勇敢大叔,隻是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的陰毒。
看到這裏我由不得歎了一口氣,這個李靜宜看起來一副精明的樣子,而且還是大賭場富貴坊的少主,按理說應該是個見慣世麵,心思靈動的油滑人精,怎會這麼白癡?自動把自己送上門來不說,還有可能被那個勇敢大叔拉出去當著自己小弟的麵殘忍的淩遲處死,開什麼玩笑?
雖然我覺得李靜宜很是白癡,但是這一瞬間我對李克用鄙夷不已,竟然為了達到目的如此的不擇手段,雖然是亂世,隻有用狠辣的手段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作為新社會樹新風的典型新青年的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
至少……我看不下去!可我也毫無辦法,至少我現在不會飛不會隱身不會透視,更沒有內褲外穿!
隻是今天晚上我也不算是沒有收獲,多少我還是對於現在唐朝的狀況有些了解了。
圍繞著爭奪河東有兩大勢力,一是朱溫,他的人囊括了田令孜、朱玫和李昌符,雖然做了不少事,但是結果都是便宜了別人的樣子。二是李克用,他現在正打算蠶食河東,把鹽業收在帳下為己用。
看來不管是現代社會還是古代社會,有錢才是硬道理啊!就算是槍杆子裏麵出政權,沒有錢就連槍杆子都沒有!可與預見,李儼真的是個悲催的末代皇帝。
坐在前廳的屋頂上,遠遠的看著勇敢大叔押著李靜宜就出了門。也不知道這個李靜宜會不會就這麼死掉。我的心裏還是很感歎的,在古代權勢這種東西比現代的價值更加的赤·裸和直接。
突然屋子裏麵出現了一個陰沉的聲音,“你這麼做隻能是授人以柄,一旦激怒了河東的防衛力量,就算是李靜宜死了,那些人絕對有能力把你留在河東。眼下之計恐怕還是穩妥些比較好!”
李克用毫不遲疑的點點頭,手一揮,馬上有人出去追勇敢大叔和李靜宜了。我知道或許就是這一句話,李靜宜就保下了一條命。可是這個陰沉的聲音是誰呢?
我聽起來很是耳熟,但是因為怎麼也見不到這個人,這聲音又是被刻意壓低了,畢竟一個瓦片的空隙是有限的,屋子裏麵的角落就是盲區。我剛想繼續弄開第二塊瓦片,就看見勇敢大叔帶著李靜宜又回來了。
這兩個人沒有進屋子,隻是在門外嘀咕了幾句,就折頭往後院走去了。押送李靜宜的人也多了幾個。
本來我是打算繼續在屋頂上待下去的,可是很快我就發現我隻能離開了。
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拉來了不少的胖妞,一個個圓滾滾的進了前廳,李克用就像是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老老實實的聽曲兒看舞,可是才不過幾分鍾,慢慢的隨著這些胖妞越靠越近,一個個身上的薄紗竟然一碰就滑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