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得瞠目結舌,怎麼這樣無恥的話語會是出自李儼的口中?毫不猶豫,哪怕我是被李儼提著的,我也雙手扯著李儼的衣衫,盡力靠近李儼,一口咬在了他的肩頭上,死死不肯鬆口,像是一個潑婦死纏爛打的在李儼身上尋求報複和發泄。
李儼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是在氣頭上,根本就沒有低頭的意思。他憤怒的提著我的領子甩了兩下,隻是把我甩開,卻也沒有再對我動手了。
我就像是一隻被人丟棄的病貓一樣,被李儼丟在角落裏麵苟延殘喘,脆弱的衣領被李儼撕得粉碎,露出早就被殷紅濕透的肩頭,淩亂的頭發早已挽不成發髻,隻能披散在身後,我疼得縮成一團,在冰冷的地上瑟瑟發抖,我憤怒地看著李儼,他竟是這樣的不可理喻,我寧願人間蒸發也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的妥協。
或許是我疼痛的樣子打動了李儼,亦或是他對我始終有些於心不忍,他重新走向了我,臉上寫滿了懊惱。我忍著疼痛,一骨碌翻起身來縮在柱子邊上,像是一隻豎起毛的貓咪一樣,警惕地看著李儼。
李儼有些苦澀地看著我,眼中充滿了不忍,“晴兒,我們本不應該是這樣的。”這個時候的李儼肩頭和衣襟也已經被我揪扯得狼狽不堪,但就算是這個樣子,他也依然還是依舊的風度翩翩。
我苦笑了一聲,“你早就應該放過我的!就算是我和上官玉華,就算是我和宋知行有過什麼那又怎樣?李儼,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你的奴隸,你這麼對我難道能改變曆史麼?你根本就沒有一點想要相信我的意思,你明不明白信任對我來說到底有多重要?你可以覺得我這麼設計劉子璿是嫉妒是惡毒,那麼你殺宋知行又是什麼呢?倘若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那麼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殘忍的對待你?”
很顯然,我這樣的理論對於一個沒有開化的封建帝王來說完全就是聞所未聞天書奇談。李儼隻是斷章取義的抓住了幾個點,好不容易才自我平複下來的他,馬上又變得抓狂了起來。
李儼快步走向我,重新把我給直接提了起來,因為沒有衣領,這一次是殘存的衣襟。他疲憊的雙眼間充滿了不解和疑惑,“你從來就沒有打算跟我好好的解釋,也沒有想要告訴我一切。你為什麼就不能自己說出來?難道你就這樣想要憑空讓我相信你,相信一切麼?你知不知道我身上擔著的還有著江山、還有著社稷?”
“愛情跟你的江山社稷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我和你之間就必須橫著一個江山,橫著一個皇位?要是沒有這些的話,你會不會就像是以前那樣的李公子呢?”疼痛讓我的神智有些渙散了,在麵對李儼的憤怒時,我突然覺得就像是在做夢一樣,顯得這麼的不真實。
江山社稷就是李儼的逆鱗,是他最珍視的東西,我卻像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獵物,總是在調戲獵手一樣。李儼每次都會變得相當抓狂。這一次也不例外,我再次被李儼丟了出去,隻不過他再沒有朝著地上丟,而是把我丟在了軟榻上,這或許已經是他控製怒火後唯一能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