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英手裏這樣的一個公司本來家底就不算幹淨,若不是吳濤查賬,我也沒有想到這個洪英和崔副市長會有這麼多暗地裏的洗錢交易。想來這洪英和許正都是一樣的,全都是被崔副市長當做了墊腳石和犧牲品。隻不過,洪英的犧牲在崔副市長這裏,恐怕是成為了最大的變數。一個沒有被炸死的犧牲品,在他身上能發現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財務工作吳濤去負責,而文職工作我也做得差不多了,不管是從製度上還是從責任人上,都追不到我和吳濤的身上,而且在文職工作中,我把吳濤成立的假公司給徹底的合法化了,至少從公司這麼層麵上是認賬的。也就是說,就算是讓多姆勒來查賬,丁文誌私設小金庫和皮包公司,除了套取總公司資金外,能說明的東西更多,政府層麵的就算是不追究,多姆勒也不會輕饒了丁文誌的。
丁文誌住了兩次醫院,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我和吳濤給賣了!隻不過這跟背叛是沒有關係的,丁文誌一開始到最後的動機都是出賣公司所有人,就算是要說背叛,也是丁文誌背叛了所有人。
所以我開始在文職工作上動手腳,完全是處於心安理得的狀態,更多甚至還有一種複仇的快感。
情感上的挫折讓我膽怯不願意去觸碰,不願意去思考任何感情問題。而工作上的快節奏,除了能占據我胡思亂想、暗自感傷的時間之外,更多的還是更進一步的拓展屬於我的社會空間。
這裏不是唐朝,這裏是一個人人平等的時代,我並不是一定要有誰才能活下去,那個人……我真的不願意再次提起了。
掛掉了吳濤的電話,我迅速準備出門趕往公司去。可是才出房間門,馬上就被小三兒拉去了客廳,在客廳正中,唐八和韓永跪得老老實實,看他們的樣子,似乎跪的時間已經不算短了。
“小三兒,怎麼回事?”說實話,我真心的一個唐朝人都不想見到,小三兒和饒剛是我推卸不掉的責任,但是這兩個人……我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
我的口氣發冷,小三兒也不敢答話,隻是站在一旁的饒剛上前行禮,“掌櫃,此二人深感前幾日處事不當,特來請罪。”
“處事不當?算了,我沒有興趣管這些,讓他們繼續去跟著李儼吧,我這裏用不了他們!送客!”我本來就是個記仇的女人,我一點都不隱瞞,所以對於這兩個人,我根本就不願意多說什麼話,他們該去哪兒去哪兒!
我直接略過了所有人,抬起腳來就想要離開,可是唐八和韓永一下子在地上迅速移動,跪趴著擋住了我的去路,“掌櫃,我們錯了,那天情況很特殊,皇上又不準我倆多嘴……所以,迫不得已才……”唐八還沒有說完,韓永又馬上接上了話,“掌櫃,現在皇上正在商議大事,他不能親自來找您解釋,那天的情況真的是沒有辦法了,若是皇上再不回去的話,就真的功虧於潰了!”
“行了!也夠了!說來說去,還不就是想跟我說李儼是迫不得已,我看你們倆來請罪是假的,幫李儼說話倒是真的!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們最好不要管,你們現在也已經不是我的家奴了!現在你們馬上給我離開這裏!”說道這裏,我責備地看了看饒剛,讓他準備住所,竟然到現在都沒有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