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聞 香(1 / 3)

“哎呀。華哥兒,這首小調兒,你可得教我,以後回長安,兄弟也能拿出去撐撐場麵。”二百五杜荷首先從陶醉中蘇醒,然後,心裏想到的就是拿陳華的作品出去泡妞。

博學多才的長孫衝,翻遍了腦袋中聽過的曲子,也找不出一首類似的曲兒:“陳兄弟這是那裏的小調?比起尋常的曲子,怎如此陌生?”

陳華不可能說是任天王的名曲,信手拈來一個故事,道:“早年隨家父行走西域,聽關外遊俠兒唱過的,當時學了幾句,獻醜了,獻醜了。”

他的謙虛,立刻引來詩詞歌賦愛好者李承乾的反駁,隻見李承乾頗為“欣賞”地看著陳華,就像在某某詩會上親眼目睹一首傳世名詩出世。他品了口美酒,陶醉道:“曲從文,如詩一般大氣,調隨意,怎一個好字了得。隻怕長安城教坊司裏麵的歌姬聽後,皆拜入陳兄門下,學習新曲。”

這稱讚簡直逆天了,敢叫教坊司的歌姬拜入門下,音樂造詣得有多高啊。

胡亂唱兩首流行歌曲還行,深知自己老底有多深厚的陳華忍住不禁,道:“都是關外歌曲,曲子粗糙,比不得教坊司教的細膩溫婉。”

這二人謙虛,謙虛去,叫旁邊的杜荷聽得不痛快,插嘴道:“兩位哥哥,莫讓這些小事,壞了兄弟們吃酒的興致。難得出來瀟灑,今天不醉不歸。”

混吃等死的杜老二,向來是這三大紈絝出來瘋狂的催化劑,有他在,常常一句話就能帶動氣氛。先前那首《慶餘生》的悲傷小調,先是被陳華一曲蓋過,再讓杜荷的請酒令衝洗兩遍,已經被眾人拋諸腦後。

氣兒消了,這群紈絝也恢複了作樂的本性,陳華終是鬆了口氣兒,紈絝們高興了,至少不用喊打喊殺,弄出一片血腥來,文字獄自古皆有,這群代表著天下至大利益家族的人說沒有殺心純粹扯淡。

陳華捏著那片樹葉,走到先前那個唱曲兒的女子身前:“你就是那個小夥計口中稱呼的青青姑娘吧。以後記住了,不是什麼曲兒都能亂唱的,得看人。”像個教樂曲的先生,對著自己座下最聰慧出色的女弟子淳淳教誨,然後將樂器還給她,道:“唱兩首不悲不傷的曲兒吧。蝗蟲那個實在是傷不起了。”

青青一愣,捏著手裏那片兒還帶著溫度的葉子,第一次用詢問的語氣,道:“公子想聽什麼樣的曲兒?”

陳華想了想,有些惡作劇,道:“傷心太平洋,會不?”知道她是不會的,陳華隻是讓自己適當娛樂而已。看見漂亮的姑娘,他的嘴總是閑不住。

青青秀美微蹙“傷心太平洋?好奇怪的名字。”她在心裏想了想,道:“太平洋不會,不過,我會唱南洋的曲兒。”

“看不出,你還是個高手,連南洋的曲兒都會唱。”

“我當然是高手啦。”

一聲嗔念,青青捏著那片樹葉兒,耳根處紅霞渲染,悠悠然,唱了起來。

“我思念的人兒啊,你在哪裏,我在天嶼崖日夜守望,怎麼看不見你乘船歸來。”

“從北方吹來的風卷起了滔天波浪,你是否一個人,在南洋的大海中流浪?”

她唱的的確不是正統的大唐曲調,帶著些南洋小妞的熱情奔放。在座的幾位紈絝沒有誰去過南洋,第一次聽見這種不一樣的曲子,就和先前陳華唱的一樣吸引了他們的聽覺。

陳華回到了酒桌上,他望著對麵唱曲兒的女子,偏巧她也在望著他。此刻,隻看見她性感的唇兒微微起合著,大膽而開放的南洋歌曲自她嘴裏錦繡吐出,她放佛搖身變成了一位大膽追求愛情的南洋小妞,正在對著心愛的情郎歌唱。

陳華很帥氣的端著酒杯,對著唱曲兒的青青姑娘施了敬酒動作,然後仰頭把酒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