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神仙哥?”
“好像是!”
“會吞雲不?”
“不會?”
“會駕霧不?”
“不會!”
“會殺人於無形不?”
“也不會!”
“那你還自稱神仙哥,一點兒也不神,和普通人一樣。”
“神仙哥好像是你這麼叫的。他們都叫我華哥兒。”覺得這女人特好玩,陳華喜歡和她多說幾句話。這個朝代的女子,哪一個不是含蓄害羞,一副男女授受不親的樣子,放佛能和你說上兩句話,都是傾心於你。今天能遇見一個說的開的人,還十分少見。
謝韞有些失望,怎麼神仙哥也有不神的時候,那還自稱神仙,浪得虛名了吧?
“你說吧,你有那些出色的本事,露兩手給我瞧瞧。不然,我就不崇拜你了。”這丫性格直爽男人一般都喜歡這種性子的女人。
陳華想了想:“要說本事,我可拿不出比較出色的。啥東西都勉勉強強。這樣吧,我給你示範一下,你看見湖邊那些蓮蓬沒有。”
柳堤外麵的西子湖邊,是一片淺灘蓮花,現在已經長滿了蓮蓬:“看見了,怎麼,你難道還想跳下去給我摘?都說采蓮懷人,我可受不起神仙哥如此珍貴的禮物。不過,你硬是要給我摘,我也接受,隻是,別成落湯雞哦,蓮蓬離岸邊少說也有五丈遠,難道你真飛過去不成。”
陳華笑笑:“你看好了!”說完,他疾步如風,行動靈活,湖邊離這裏有數十步之遙,他猶如飄起來一般輕鬆飛去,眨眼就到湖邊,看得人眼花繚亂。
蓮蓬是長在距離岸邊有十多米遠的地方,幾乎沒有停歇,雙腳踏地蓄力衝擊,眼看著他就要一頭紮進湖裏,謝韞連忙瞪大著眼,說來也奇怪,謝韞根本就不擔心神仙哥會掉進湖裏,反而好奇的看著神仙哥神乎其神的鬼魅步伐,目睹他的身子如蜻蜓一般,朝著湖中蓮蓬飛去,他做起來好像很輕鬆,當一株蓮子飽滿的蓮蓬被神仙哥拽在手裏,再回到謝韞身邊,把蓮蓬放在她手上時,似乎說明,這一切並不是假的。
想我堂堂香帥,做這等采蓮的事,簡直易如反掌。
“怎麼樣,這種本事,應該很少有人會做到吧。”適當的時候,還是要在女孩子麵前吹噓下自己的本事。飛簷走壁是職業習慣,要時常拿出來練習練習。
謝韞沒有回答,她手中捏著那株蓮蓬,總感覺手心一陣溫暖。心裏有點異樣,羞紅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臉蛋,因為她膚光勝雪,所以就算在黑夜也很容易被人發現。
“你臉紅了?”很不幸,某人可不是什麼君子,看見不該看見的,總是會大嘴巴說出來。
“沒,沒有,就是漫天的月亮星星,曬得我有點熱。”不得不說,才女的借口很文青!
“哦,熱啊,那我們去湖邊吹吹風。”某人也不是菜鳥。
“嗯!”和蚊子的聲音差不多。
才女隻管回答,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她心裏已經極亂!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有緣的人,總是會第一次見麵,會在身體裏產生難以抵抗的病毒。這種毒,沒有解藥,隻會越來越嚴重,慢慢的成為相思病?
謝大才女,在心裏提醒自己千萬不能中毒了。然後,不知怎麼的,他想到樂府詩裏麵那首《西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