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二丫在前麵帶路,到玉山上,發現包裹的地方去看一圈兒,哪兒就離玉山書院不遠,出院門,往玉山上走一段路,會路過有一片拱起的土包地,周圍有片稀疏的林子,大體上看不出這兒是啥風水寶地,還不及玉山頂上能舉目四海的遼闊,盜墓賊總能從普通人一致認為的眼光中看到寶穴,當然不能以常理推斷這兒的地下埋的是尋常人。
到了哪兒,二丫指著一片踩得頗為淩亂的草叢:“諾,就是哪兒發現的。”
陳華走過去,看了幾眼,並沒有立刻下定結論,然後他又四處全方位的看了看,沒看出所以然,就帶著二丫就返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二丫還好奇的問:“老爺,你是要找什麼?那包裹,是不是真如鈴鐺姐說的是邪物啊?二丫拿上了,會不會中邪?”
小丫頭天真地望著安靜沒說一句話的老爺,頗有些好奇地問道。甚至還擔心的搓著小手,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中邪了,怨不得別人,怪自己那雙手。
陳華揉了揉他腦袋:“是一隻老鼠,二丫就不用擔心了,走,我們回去吧。”然後就帶著二丫回去了。
回去之後,程丹陽老先生還特意問有沒有發現什麼,陳華攤開手回答什麼都沒發現。然後又繼續聊著明天詩會的事情。謝韞和老蘇也從房間裏出來坐了會兒,估計是準備好了明天詩會的事宜出來透氣,大家說說笑笑,也就把先前撿到包裹的事忘記了。或許那個摸金校尉已經離開了也說不定呢,自然不能傻子待在哪兒等著被抓,盜墓抓住了可是要砍頭的。
都認為大家忘記了此事。等著夜幕降臨後,吃過飯,玉山上靜了下來,白日學生的吵鬧也漸入初靜,又獨自泡了杯茶坐了兩個時辰,等到西院所有的人都真正入睡,玉山書院徹底安靜下來後,時間也是到了夜裏子時左右,哈,可以出去抓老鼠了,陳華終於不再鎮定,背著眾人,拿著一個新火把,悄悄摸出了院子,有些日子沒有夜裏行動了,冷冷的風吹得他直興奮。
沿著白日走過的路,再次來到那片稀疏林子的小土包地,蹲下身,就像一隻潛伏暗中的貓,眼睛麻溜地四處亂瞅。
那人今晚肯定還會回來。
陳華心裏給自己打氣道。抓老鼠這種事情,也是講究運氣的。
他蹲在那兒守株待兔,沒一會兒功夫,那邊的土包上,窸窸窣窣竄出一個黑影,黑影在哪兒動了幾下,然後悄然鑽入土中。陳華並不急著立刻衝上去把老鼠打死,而是要讓老鼠吃飽了他跑不動逮起來才不費勁兒。他估計那老鼠現在還在打洞,還沒有找到埋在地下的粽子,陳華決定和他耗著。
出來的時候,抓了兩個核桃,也不至於守人無聊,就躲在遠處悠閑地吃著,有一搭沒一搭看看那土包。吃了幾個核桃,估摸著時間剛剛合適,點燃手裏的火把,陳華站起來大步遛遛走過去。
土包上有一個隻允許黃狗進入的狗洞,佩服那些老鼠身輕如燕,陳華把火把插在洞口邊緣刨出來的泥土上,然後自己蹲
在旁邊,像一隻守著老鼠出洞的貓,眼睛裏全是他媽寫著得意洋洋。
完全不用擔心老鼠也會狡兔三窟,陳華就蹲在那個狗洞邊,保持微笑地看著盜洞。沒一會兒功夫,狗洞裏麵有動靜了,然後一個全身上下,鼻子嘴巴臉蛋耳朵都是潮濕泥土大老鼠從洞裏鑽出來。大老鼠的腦袋,剛剛探出狗洞,就被火把折射的光照在他的腦袋上,然後就聽見有個人聲說:“你好,大老鼠。”見不得光的老鼠立刻啊一聲尖叫,飛快地鑽進了狗洞,硬是盤踞在裏麵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