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滾滾,烏雲密布,大暴雨前的征兆越發的明顯,。那夥呂梁山的賊寇,還盤算著能趁著下雨前打打秋風,撈上一票就回呂梁,哪知道,非但還沒有搶上一丁點銀子,卻是折了一個六當家。而且,對方擺開陣仗,大言不慚地要全滅呂梁,這是打臉啊,想他們堂堂呂梁山的賊寇,那時候受過今天這般窩囊氣兒?
我們是攔路搶劫,不是攔路讓人打臉來著。
“為六當家報仇,殺光這夥人。”如今之計,能把士氣提升到一個恐怖的戰鬥值,也隻有喊出綠林好漢最看重的義氣了。一聲為死去的六當家報仇,能夠讓所有人殺紅眼,也能讓膽子小的人,壯大膽撲上去。
人多,就有優勢,要想取得勝利,當然,也要有不少人當炮灰。
呂梁山的賊寇,嘍囉和頭領,一起嘶喊著,拚命地往前麵衝,他們就想仗著人多的氣勢,先將這隻商隊衝垮,然後逐個擊破。
“戒備,列陣。左三路,中三路,右三路,備二人守住馬車。一起殺光這群賊寇。”個人能力再強,麵對“千軍萬馬“也隻有像霸王一樣自刎烏江。呂梁山的賊寇,采取圍攻的策略,楊業負責指揮保護侯爺的禁軍,按照他吩咐的禦敵陣型對抗。
人聲、馬聲,風聲,雷聲,嘶喊聲,兵戈碰擊聲,交織成在這荒郊野外的一首催命曲。
呂梁的小嘍囉圍著三輛馬車,揮著手裏的兵器和幾個禁軍交戰,這些沒有經過係統訓練的小賊寇,人多也隻有當炮灰的命。他們的各大當家,則是瞅準時間,圍在楊業身邊,楊業是他們最大的威脅,解決了這家夥,戰鬥就結束了。
此行下山打劫,山寨中的九位當家,來了五個,剛才被楊業斬殺了一個六當家,剩餘的四個人,知道了楊業的厲害,不敢單獨迎戰,隻能四個人纏著楊業,打車輪戰消耗他的體力。
“三弟,四弟,七弟,這漢子有些本事,我們圍著他打,不用戀戰,等他力氣沒了,再好好收拾這狗賊。”臉上有刀疤的二當家,花斑大斧提在手中,馬兒打旋地圍著楊業,四下的廝殺聲,早已經傳開,呂梁的人已經開始圍攻了,他還不信這夥人能守得住。
“二哥放心,就算再有能耐的漢子,也有力竭的時候。”圍著楊業的另一個麵相陰冷,使用長短雙槍的青年,斯毫不放鬆地戒備著。他的另外兩個哥哥都把守一麵,四人合圍住這漢子,就是想讓他交代在這裏。
四人圍著楊業打圈兒,其他的禁軍,也不可能抽身上來支持,畢竟楊業早就做好了安排,各司其職,是這群禁軍的職責,斷然不會誰離開誰的位置跑過來相助。
“哼。”四麵圍著四個凶神惡煞地賊寇頭目,楊業擺手一抖,陌刀釘在了地上。他持刀橫立馬上,四下打量著,忽然,手腕一挑,釘在地下的陌刀向前爆射彈起,夾帶著地上的沙石灰塵,突向正前方使用雙槍的青年。
電光火石的刹那,就能取人性命。
“不好。”沙石灰塵能短暫擋住人的視線,雙槍青年大驚。完全進入備戰狀態,握著雙槍的手青筋暴露,大吼了一聲:“二哥,三哥,四哥,快過來。”他發現,那沙石灰塵中,一個無比高大的影子,已經奇襲而來。快,太快了,對方的馬,簡直比自己的好幾倍。
呼救,也不忘反抗,看見楊業直接想突破他守的一麵,想到剛才六哥死時的慘狀,雙槍青年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慌亂中,雙槍其出,猶如二龍出山,雙蟒纏騰。
“喝!”
朝著飛奔過來的楊業刺過去雙槍。
“哐當。”
雙槍碰上了斬下的鋒利陌刀,發出嗤嗤難聽的聲音。
這才第一次交手,雙槍青年已經知道,自己的六哥為啥三招不敵對方被斬殺馬下。這漢子簡直力大無窮,而且還有一把無比堅硬鋒利的長刀,胯下的駿馬奇快,完全就能萬軍中娶敵寇首級。
雙槍青年膀子吃痛,雙臂已經麻木,要不是為了保命,隻怕手中的雙槍早就拿不穩了。
“二哥,快救我。”旁邊揚著花斑大斧跑過來支援的刀疤漢子離他最進,雙槍青年,來不及使出第二槍,已經在大聲呼救。可是他話才剛剛喊出喉嚨,甚至連尾音都沒有收掉,雙槍青年嘴裏又吐出一個“啊”字,一個被斬斷頭發的頭顱,高高地飛上了天空。
“哈哈哈。痛快!”楊業放聲大笑。跳梁小醜,也敢在他麵前作威作福。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七弟被梟首,另外三個呂梁賊寇當家看傻了眼兒。
“啊啊啊啊!”他們嘴裏拚命地叫著,把失去兄弟的悲痛化成力量,三人對上了楊業。
“乒乒乓乓。”
花斑大斧和狼牙棒以及一柄銀刀彎槍不同的角度,全部砸在了楊業的陌刀上。他們本是五兄弟下呂梁來望風,前一刻還有說有笑準備回山寨後大吃大喝,現在已經有兩人去了黃泉,今天要是讓支商隊離開呂梁地界,這臉麵也不要了,以後也不用說是呂梁賊寇。回到山寨肯定逃不脫幫規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