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大的夢想,就是擁有自己的一艘海盜船,縱橫在大海之上,四處去搶劫金錢和美女。李德謇現在有了自己的一艘海盜船,但是他一點也開心不起來,最近反而是很惱。離開萊州已經半個多月了,騰龍號(旗幟是一條騰龍也就被暫時取了個這樣的名字)海盜船,遊弋在漫無邊際的大海之中,吹吹海風,偶爾下海打點魚,本來應該是一件非常愜意的事。但,身為騰龍號的船長,李德謇一點也開心不起來,甚至每天都站在船頭愁眉苦臉地看著前方,手上的海圖,已經被他畫了無數個XX,每個XX之處,都是一處海島,但無一例外,都沒有找到淡水。
他們缺水了,嚴重的缺水。
盡管每天都經過蒸餾得到淡水,但奈何船上有人太不珍惜水資源。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可惡”的姐夫陳華。
為什麼說他不珍惜淡水。
首先,每天晚上他必須要洗澡,洗澡就算了嘛,大夥兒都是溜著繩索跳海裏遊兩圈完事兒,又不是大姑娘家,誰怕誰看見自己毛茸茸的身體啊。但是,這個可惡的姐夫不會這麼做,他偏偏要用淡水燒開了,還在房間裏麵放上一個木桶,用上一種很香的洗澡輔助用品,舒舒服服地洗,每天都會如此,浪費了太多的水資源。李德謇看著心痛啊,但有不敢說什麼,好在蒸餾海水,能夠滿足大家喝上兩口就不錯了。
但是,作為一位在海上生活了幾年的人,知道海上航行,淡水準備充足才不會慌張。所以,他下令,每到一處海島,立刻組織人手上去尋找看是否有淡水,可惜,一直都是無功而返。水資源,成了阻撓李德謇的心病,他吃什麼東西都不香了,夜夜失眠,頂著個黑眼圈,每天還要通過望遠鏡觀察前方是否有危險,不容易啊。
“哎!”
鹹鹹的海風,吹進了嘴裏,發幹的嘴唇舔了舔,想到淡水,李德謇就有一種無力感。眼睛看著前方,平靜地海麵上,兩三艘小船飛快地朝著騰龍號駛來。沒一會兒功夫,小船靠近了騰龍號,船上的人,立刻丟下繩索,小船上,幾個穿著短衣的水手立刻利索地爬上了騰龍號。
“前方海島沒有淡水,看來,還得繼續往前麵走。”
皮膚黝黑發亮,嘴唇發幹的裴行儉垂頭喪氣地說道:“要不,我們和陳侯所一聲,讓他適當地減少浪費淡水?”
李德謇搖頭:“算了,又不是沒給他說過,可惜,今天說了,明天還是繼續,我都懷疑,我這姐夫,是不是有啥潔癖,非得要每天洗澡,船上不是還有女人麼?人家那女人,都沒他洗澡洗的勤。”
裴行儉也一副無奈的表情,忽然,眼睛一閃,問道:“李兄,你看這樣如何?海圖上,離我們這兒繞過幾十海裏的路程,就有一處小海盜盤踞在哪兒嗎?要不,我帶著十幾個兄弟,去那海盜大本營搶劫一番,說不定,會弄到不少淡水,這些海盜,生活在海上,肯定是物產豐盈的。”
裴行儉雙眼發出狼一樣的精光。本來是不想打那些海盜的注意的,但沒有辦,現在隻能這麼幹了。
李德謇疑惑了會兒:“這樣能行不?要不,我們把騰龍號開過去,這樣萬無一失了?”
裴行儉點頭同意,悄悄地附在李德謇耳邊,道:“晚上,我讓人改變航道,就朝著那夥海盜的大本營開去。明天一早,到了那兒,就開始動手,口號就是,隻搶東西,不殺人,當然,要是那些家夥不聽話,就怪不得我們。嘿嘿嘿。”裴行儉三聲奸笑,壞蛋一個。
李德謇舔了舔嘴唇,就這麼和裴行儉不謀而合:“那就這樣定了。”同樣,臉上全都是壞笑。
騰龍號是萊州水軍主帥薛萬徹的寶架,船上配備的裝備,那是最先進的,能夠輕易射穿甲板的八牛弩,還有從天而降投巨石的投石機,,遠距離打擊的武器,就有那麼多,一夥不成氣候的小海盜,遇見,像萊州水軍這樣的強大海盜,留給他們的快活日子,就隻有這麼一夜了。
夜晚繁星點點,許多人都坐在騰龍號的甲板上吃著柑橘,望著天上的明月。
海上廣闊無垠,連天上的月亮看著都覺得很大,就像在頭頂那般。甲板上的人,談笑著許多海上的樂趣,當然,每個男人都有一個海盜夢,搶女人,搶金錢,搶海盜,被甲板上的人說的天花亂墜,如果現在有一小戳海盜出現在他們麵前,難保他們不會立刻動手搶劫。
笑談當中,所有的人都沒發現,屁股下的騰龍號,慢慢地改變了巷道,偏差了十多度的方向,朝著另外的地方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