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錢。”毫無疑問的答案。
“哦,是錢啊。”了然地頷首,問,“那這張賣身契是他父親簽的?她是屬於她父親的?”
“這當然。”
轉向坐於地絕望的兩個女子,亦笑,柔柔地問:“請問,伯母,孩子她爹養過她嗎?”
“沒有,他整天隻是喝酒賭博,從沒做過父親應盡的責任。”
所有人在這一瞬不明所以,又議論開來:“的確,一樣東西在沒付錢之前是不屬於自己的。”“對啊,就是說那賣身契是無用的。”
“不對,她是我生的,就是我的。”躲於莽漢身後的男人忽生氣地出聲示威。
笑更甜:“蛋是雞生的,可是卻是給人吃的。”意為生了就不一定屬於你,“而且,你——難道是女人嗎?”女人才會生孩子。
“我——”男人無語。
人群頓時爆出一陣狂笑。
“小妹妹,你這什麼意思?”莽漢似乎也猛然發覺自己受騙,立刻憤怒地欲奪取我手中的契約。
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聲豬臨死前的哀號,皓玥在髒手即將得逞前一秒捉住他的手腕,哂笑,極冷:“她是你碰得的?”下一刻,幾可聞骨骼碎裂的聲響,一甩,那人便跌於幾尺之外,他的同伴們迅速去扶痛苦捂腕的他,戰戰兢兢不敢再發言。
調皮地晃晃手中的契約,道:“既然沒用,大家說該如何處理?”
“當然是撕掉。”人群有誌異同地回。
瞬間手中的紙就成了滿天飛舞的美麗蝴蝶,人群中多了陣陣掌聲,圓滿的結局——真的圓滿?
站著,仰首看著滿天翩躚的蝶,笑得燦爛,低聲對身邊的他道:“我要創造一個自由的世界,由自己作主的世界,每一個人都擁有自己的自由。”這話是出自我唇,可是語氣卻連自己都好陌生,寒意森然。
回首,望向那群似是惡棍的人,隨意自袖口抽出一張百兩銀票丟向他們:“走吧,她自由了。”
一莽漢迅速搶過飄落於地的銀票,看了幣值,不禁喊出:“一百兩?”立馬臉上堆滿了笑容,“她就是你的了。”
“喂,我隻欠了十兩,把多餘的錢找還給我。”所謂父親的那人一聽這話,飛快地欲去搶銀票,莽漢一把推開他,徑自離開。
“怎麼會有這種父親?賣女兒,還——”“是啊,良心給狗吃了。”“小姑娘幹嗎還給他們錢啊。”“對啊,這太便宜他們了。”人群中議論紛紛。
是一貫甜美的笑,凝視著跌坐於地的男人,徐徐開口:“你是因為賭博才把女兒賣了的,對嗎?”嬌軟的嗓音悅耳動聽,盡量溫熱。
“小姑娘,你這麼有錢,”男人一把拉過身邊的女兒,“她就是你的了,隻要你再留下一百兩讓我們可以糊口。”人心不足蛇吞象。
腦中一個個念頭劃過,漠然地望著這麼一家人,似乎管的過寬,困擾地揉揉眉心,惹上麻煩了嗎?
“求小姐行行好,不然爹還會把我賣了。”少女梨花帶淚地跪倒於我跟前,無助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