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惡心的感覺上湧:“不用,我想吐!”
“先這樣吧,娃娃最討厭喝藥,先讓她好好休息。”身後傳來疲累的嗓音,便有絲帕為我拭去唇角的藥汁。
身子被小心翼翼地置平,被褥亦被細細掖好,風颺不羈的臉此刻疲憊不堪,深深吸氣,他淡淡扯開唇角:“娃娃,睡一覺便會變好,好好休息。”
轉身順手將欲言又止的天祈拉出門外,慢慢合上門扉。
頓時,時間安靜。
疲憊的感覺擴散四肢,沉重的眼皮徐徐相依,墜入無盡黯黑。
神智起伏間,隱約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便覺有雙微暖的手將我的手托起,於戒指間有軟軟的觸覺。
竹葉的特有清新,軟軟的物體覆上我的唇,就有個物體被推入舌根,化開清涼的液體,未曾有過的甘甜,本能欲擷取更多,舌迎上源頭,糾纏著,廝磨著。
亦是未曾有過的饜足,舔舐著唇,迷茫間,似有人為我細致地整理衣飾,之後便是沉沉歎息,分不清是夢是醒,似幻似真間就見一雪白的人影瞬息消逝。
沉沉深入夢鄉。
眼酸澀莫名,輕輕揉按眼簾,全身亦是酸痛無比,略微移動便覺有陣刺痛,似酸又似痛,便是無以紓解。
第八章死亡預約
喉嚨幹涸冒火,掙紮起身,朦朦朧朧間為自己倒茶,猛然灌入,沁涼瞬間熄滅火氣,這一舉動似乎用完所有力氣,隨意安坐凳上,枕著手臂趴著,定定注視緊閉的窗,良久,自懷中掏出塔羅,揭去布巾。
雙手合十,虔誠地洗牌切牌,黑夜,狼對月嚎叫——“月亮”,正麵,戀愛缺乏安全感,工作步入晦暗期,健康生病前兆,娛樂印象不佳的旅行,其它心神不寧,結論不安。
將牌收入懷間,久久呆滯,凝視著緊緊包紮的白布,一層層拆除,一條細細短短的傷口,與眉的長度相似,連顏色也出奇地雷同,黑中泛著淡淡深紫,輕壓,並無痛覺,黑色,應該就是中毒的表現,理論上還是劇毒。
“你說噬魂?”
“冥界用的隻有‘噬魂’,不過‘噬魂’是見血封喉的,中毒不可能還活著,所以應該不是。”
“如果是,無藥可治?”
“不知,也許有,也許沒,反正我沒見過中毒還能活下來的。”
“呃——”
“祈,我就隻能說這麼多,具體情況要見麵再看。”
跫音停頓,“吱呀——”
絕對的寂靜,呼吸可聞。
良久,陸續走進幾人。半垂著眼,就見幾雙靴子在接近跟前,然後是被打橫抱起,風颺責備的聲音:“娃娃,怎麼可以隨意下床!”聲音中還有幾絲難掩的憂心。
“那就說,還不算太嚴重。”
無力地仰望聲源,是張年輕陽光的臉,純粹而幹淨的氣質。
天祈疑惑地轉望他:“霄?”輕輕合上雙眼,累的不欲再動,也不欲深究為何他會出現於此,且與賞金獵人貌似很熟稔。
“中了毒不僅活的好好,還能自己下床?”閻霄摩拳擦掌興奮地坐至床頭,拉過我的腕便細細忖度。
假裝不認識我嗎?
天祈艱澀的扯出抹笑容:“娃娃,這是我表哥,閻霄,是個醫癡,對疑難雜症特別熱衷,不用害怕。”
透過縫隙,看著霄轉身和他們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