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轉向冽夜：“幫她止血吧。”
陰鷙的眼睛盯著我，良久，旋身而去。
“呃？”望著他毫不遲疑離去的身影，低咒，“冷血的家夥。”
“娃娃，”夏姨一臉尷尬的表情，“剛剛我脫她衣服時，她忽然瘋狂掙紮，誰都無可奈何，這才差人請你過來決策。”說著將準備好藥物繃帶遞至眼前。
剩餘的少年各個禮貌地回避。
謹慎地用剪刀剪開衣物，耐心地將黏貼肉上的衣物剝離，控製自己不將視線轉向她的臉，扯動傷口的痛卻讓我感同深受，詭異的經驗。
洗拭，消毒，上藥，包紮一氣嗬成。記憶中，沒有任何經驗，手卻靈巧地仿若重複過無數次。
失血過多，肌膚完全呈現病態的蒼白，之後應該會高燒不斷，然後，呃，看來得守夜了啊。
撤換染血的被套，聞見聲響，回身，望向幾個少年將貴妃椅搬進屋裏。
明月躬身行禮：“公子吩咐姑娘注意身子。”視線直直盯住我的手，神色突變，“姑娘的傷口又裂開了？”
迷惑地望著手心染紅的繃帶：“嘶——痛，痛。”被拉著坐下，傷口重新包紮，難怪能感同深受，根本就是深切體會，“輕點，明月哥哥輕些。”泫然欲泣地注視著明月的動作。
“姑娘根本就不會照顧自己，還冒險，出事了讓小人如何向少爺交代。”明月無奈地歎息，轉向夏姨，“夏姨，夫人那還需要你。”
夏姨歉意地欠身，離去。
一下下玩弄著撤換的繃帶，染血成花，別樣的豔麗，漫不經心地閑聊：“明月哥哥，老夫人一直如此？”
“自從老爺去後，夫人便不言不語，對外界無任何反應，”頓，“但，夫人見到姑娘時，似乎恢複些清明。”
“嗬。”笑得牽強。
“姑娘別介意，夫人失去老爺悲傷過度才會那麼……”
“額？”瞠目結舌，“老爺？”
“老爺名諱是南宮曜飛。”
雲淡風輕的幾字“南宮曜飛”震地我無言以對，真是衝擊性的答案，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竟然被錯認為中年人，難道長的很男人？挫敗。
“嗬嗬，姑娘很可愛，不用自怨自艾。”明月微笑地做完最後一道工序，安慰我。
支頤，側首：“明月哥哥，我真的人見人愛哦？”
“嗯，姑娘人見人愛。”
甜笑：“明月哥哥以後叫我娃娃好不？”
揉揉我的腦袋，明月輕笑：“娃娃是全天下最可愛的小姑娘，甜美可人，冰雪聰明，善解人意。”
“嗯，嗯。”使勁頷首，“就是就是，娃娃是最可愛的小姑娘。”
明月笑得更歡。
“水——水——”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床上的人兒痛苦地緊緊鎖眉。
明月苦惱道：“公子交代，絕對不可喂水。”
手探入她揮舞的手中，似乎，失血過多喝水會死人，咬咬唇：“明月哥哥，去弄碗鹽水，一匙鹽九匙水的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