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透過VIP走廊的窗戶,灑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暖暖的感覺宛如放學後的校舍。王冬川與孫思茜並肩而行,卻無交流,就像一對正在冷戰的小情侶。
大概是知道男孩有多木訥,孫思茜妥協道,“明天有空嗎?”
“明天是我正班,有什麼事嗎?”王冬川問道。
“手上正好有兩張明天晚上9點的電影票,正好我約的閨蜜有事來不了,不過你上班那就……”孫思茜的話還未說完,王冬川立即打斷道。
“我八點下班,一定到。”
“電影院在市區,你一個小時太趕了吧?”孫思茜故意找茬。
“時間夠了,一定到。”王冬川再次強調道。
“不太好吧,這麼趕要是耽誤了我們的良心醫生看病質量……”孫思茜說話時,壁咚一聲,王冬川將她死死壓製在了牆壁上。
“再說一遍,我一定到,等我。”那近到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離,讓王冬川飽含磁性的聲音讓孫思茜不由得耳蝸一陣騷動,小心肝都在莫名的加速。
王冬川不給孫思茜拒絕的機會轉身離去,留下了獨自靠著牆壁小臉微紅的女孩。
“臭小子竟然敢壁咚本小姐,下次一定給你好看!”孫思茜氣鼓鼓地走掉了,也不知是生氣還是開心。
第二天,王冬川明顯加快了看病的效率,絕非馬虎,隻是手腳更麻利了一些。
“這小子一定是有約會!”綜合科裏的同僚一致認定,因為王冬川連看著患者的痔瘡都能不自覺地笑出聲來,一整天跟掉進了糖罐裏一樣,說話都帶著甜味。
晚上,一直敬業的王冬川居然跟張科長請了個十分鍾的假,提前十分鍾早退了。
迅速換回了便服的王冬川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出了醫院,來到了公交車站。
還沒等多久,一輛進市區的公交車就到了,王冬川連忙上車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跑得太快了,他並沒有注意到跟在他後麵的乘客被兩名膀子上布滿紋身的流氓擋了下來。
公車發動後向著市區開去,車上的王冬川打開了窗戶迎著風看了看手機,剛剛八點整,如果不堵車45分鍾保準到影院,還夠時間買兩份爆米花。其實王冬川並不喜歡影院裏封閉的環境,因為那是黴菌和各種細菌最愛的天堂。或許燈光熄滅後觀眾都能享受的看大片,可王冬川的視界裏卻將看見無數發光的菌群,用各自的語言交談著,比菜市場還熱鬧。
不過,也正因為是和孫思茜這細菌絕緣體一起看,所以會變得與眾不同吧?
當公交車呼嘯地從一個站台直接開過之時,王冬川終於發現了不對,到站不停,沒有一個乘客抱怨不說,這些乘客看上去還真沒一個好人的樣子。他們集體穿著黑色的緊身背心,大光頭,尖頭皮鞋。手臂上的紋身一個比一個猙獰恐怖。而且這裏麵沒有一個小年輕,全是30歲左右的老炮兒,身上臉上的傷疤都不是正經人可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