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朝陽將水雲澗女子藝術學院從沉睡中喚醒,一如往昔的清晨裏,眾多的師生又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和學習。不同的是,不能再隨心所欲的洗澡後晨練的妹子少了不少,讓水雲澗的清晨多了幾分冷清。
而就在這個早晨裏,水雲澗旁邊的工地終於被“良好市民”投訴了,他們製造的噪音汙染,還有那不加掩蓋的渣土都是嚴重環境汙染和違規。當地環保局給這工地開出了停工整頓十五天的處罰,學生們終於能睡半個月的安穩覺了。
而同樣也是在這個清晨,三輛大型集裝箱卡車列隊開進了水雲澗的校園,停在了距離忘憂湖不遠處的馬路上。
“柳秘書,他們是幹嘛的?”馮校長看到陌生的車輛好奇地問道。
“他們是來對學校管道係統進行評估的工作人員,我多引進了兩家大型企業,明天進行工程招標,這樣應該能比預定資金少上兩百萬左右吧。”柳雨晨做事就是這麼貼心,跟她說了是急活,她卻還是一絲不苟地尋找可以節約的可能,哪怕是每一分錢都要用在刀刃上。
“有勞你了,你辦事我就是放心。”馮校長欣慰道。
而今天,恢複健康的蕭寧終於開始了學生會的職能,組織了過50人的成員進行了全校搜查,專門沒收“熱得快”,電燒水壺等違禁品。
本來現在全校的水源都被封閉了,還來這麼一手,可謂是落井下石,雪中送翔,多少學生背後都把蕭寧給罵上天了,卻沒有人敢反抗。
岩莉也很忙,她按照柳雨晨的命令接管了供水係統的安保工作。管道工這兩天有點抑鬱,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而岩莉直接打開了供水係統的閥門,將徒手扛來的汽油桶中的染料灌了進去,有什麼用?後麵就知道了。
雞飛狗跳的一天就在這種紛紛擾擾中度過,夜深人靜之時,提著一隻塑膠袋的馮校長,悠然自得的來到了忘憂湖邊,在環顧確認無人後,從袋子中拿出了十幾斤的生肉,還帶著血水一起投到了湖中。
“老伴,我來看你了。”馮校長清談的坐在了湖畔,看著一池倒映著星月的湖麵,不由眼眶又濕潤了,“老伴我似乎當了一回壞人啊,本來我跟你保證過要照顧好水雲澗和學生,但我並沒有做到。為了讓你繼續活下去,我趕走了一個很好的醫生,也不顧學生們的死活,現在我都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了。
其實我一直在想,如果死去的我,在水裏的是我,或許也就沒那麼麻煩了,畢竟你總是比我更堅強,一定能處理好的。對嗎?”
“如果自己都辦不到的事情,怎麼能期待別人辦得到?”突然,一身白大褂的王冬川從一顆大樹後走了出來。
“王大夫?你怎麼還在學校?”馮校長驚訝道。
“因為病沒治好,所以我還在。對不起了校長,不管你多不願意,今天,都該‘痊愈’了。”王冬川說著開始脫衣服,從隨身的背包中取出了隔熱潛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