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蕾絲的窗簾早早的撒進了趙蓉的房間,王冬川麵對刺眼的陽光,不過翻了一個身繼續睡。
他不是一個賴床的人,隻怪昨天睡得太晚,身下的珊瑚絨地毯睡得又那般舒坦。
趙蓉則早就醒了,穿著吊帶睡衣的她側躺在床邊,借著陽光仔細打量著守護了自己一晚上的男人。說實在的,王冬川長得很是清秀,不脫衣服看那一身結實的肌肉,還真有幾分書生氣質,讓趙蓉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喂,起床了。”趙蓉輕聲呼喚道。
“嗯……”王冬川說夢話似的哼哼唧唧著。
“起床了,懶鬼,太陽都曬腚啦!”趙蓉頗有興致的拿著發梢挑逗王冬川的鼻孔,然後……
“阿嚏!”王冬川一個大噴嚏,一堆鼻涕噴了趙蓉一頭滿臉的。
“老板娘?你幹什麼?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王冬川連忙道歉,平常他都沒這麼多鼻涕的,可能昨晚睡地板沒蓋,有點著涼,但絕不是感冒。
“啊!!你大爺的!”趙蓉連忙衝進了洗手間裏,關門洗臉洗頭。
“老板娘,你還好嗎?”王冬川不好意思的在門口賠禮道,“其實我還有點事,要去診所開門了……”
“滾!滾!滾犢子!”趙蓉怒吼道。
“得嘞!”王冬川連忙跑了出去。
他本來以為今天會是忙碌的一天,畢竟診所裏經過了昨夜的一場惡戰,場子都沒收撿的。誰知道等他來到診所時,門口不光已經有人開始排隊了,診所內也被收拾得格外幹淨。
小島津實早上5點就來了,一個人收拾好了一切,還是穿著那件粉紅情趣版的護士服,真拿自己當護士了。
“王桑,窩哈優!”津實看見了王冬川,微笑的用倭語打著招呼。
“你一個人收拾的嗎?多累啊?”王冬川看著已經被搬走丟掉的家具,重新羅列的藥品,還有清理過的醫療器械不由感歎。
“還好啦,就當晨練了。不過聽說診所遭賊了,王桑沒有受傷吧?”津實真的擔心道。
“沒什麼事,撞了一下腦袋而已。”王冬川嗬嗬的敷衍過去了,但收拾過房間的津實知道那有多可怕,不光牆壁壞了,滿地的血跡,還有那開顱的鑽槍工具,真的很難勾勒出“隻是撞了一下腦袋”的畫麵來。
不管有多擔心,王氏診所的第二天義診再次開張了,拿著號碼的村民陸續進來問診,王冬川都會細致的看病。
別以為王冬川是閑著蛋疼的天天坐這看病,所謂的義診不光是為村民送福利,而是一種對區域內感染細菌人群的區分。在問診中,他都會使用牛肉膏蛋白腖培養基泡過的探喉棒去隱藏誘導,如果有銅綠假單胞菌感染,自然會有其對這培養基液體進行大快朵頤,憑借肉眼,他就能區分了。
很幸運的是,這些銅綠假單胞菌的下級細菌也不存,除了昨夜來送人頭的,沒有一個再出現過。王冬川也不著急去找他們,給所有看病的村民建立了個人檔案,使用醫學上最簡單的排除法就能無限趨近於準確的將他們通通排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