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和江郎中坐進了他的辦公室裏,王冬川還沒有從剛才的一吻中緩過勁來,他想過找江郎中幫忙絕對不容易,但沒想過會在這種牽扯進了趙蓉的情況下展開。
但親都親了,再說什麼都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別讓趙蓉惡心自己的結果,白白浪費掉了。
“趙蓉對你真好,我追求了她那麼多年,甚至連手都沒讓我碰過一下,可她卻能為了你親我。所以……你更該從冬山屯滾蛋。”江郎中即便說話也沒有放下手中的活計,抱著藥罐不停碾壓著裏麵的中藥,砸出了一陣陣的藥香,“別以為我不懂你們城裏人的想法,你們壓根就不可能在這鄉下待得住,幾個月還好,當成度假陶冶情操,拍點自拍,發點心情,以為超然脫俗了。
結果沒了酒吧,沒了商場,最後還是會跑掉了,而趙蓉也隻會是你睡過的一個鄉下女人而已。”
“你想太多了,我和趙蓉不是這種關係。”
“什麼關係都無所謂了,找我幹什麼快點說吧,最好能一口氣把你的破事全幹完,送你離開這裏就好。”江郎中對王冬川還是一臉鄙視。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王冬川打開手機顯示了一張照片,正是在那秘密基地中照的。
“實驗室用離心分離機.都跟你說了,我的醫師資格證是正經考的,你真當我是棒槌嗎?”江郎中一臉鄙視道。
“很好,我想問的是,屯裏除了你,還有誰具有醫學常識,懂得操作這種東西。”這就是王冬川找江郎中的全部原因。
從秘密基地中的擺設中不難推測,研究者並沒有在基地中生活,而僅僅是將其作為工作之地。在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唯一可以居住的就隻有冬山屯了,歸鄉居裏沒有其他的客人,所以研究者必然是屯裏的人。
要想知道哪家的媳婦偷人,問下三姑四姨就行了,但想知道誰具備醫學研究能力,王冬川想到的隻有江郎中。
其實一開始他懷疑的是江郎中本人,隻不過筆記上的筆跡不同,而且王冬川真的很難相信一個獸醫轉行成的鄉衛生醫務所的小醫生,具備看懂倭文筆記,並且研究細菌的能力。
“這樣的人我倒是知道一個,不過在那以前你要告訴我為什麼找他?”江郎中反問道。
“告訴你沒關係,不過這樣你就要卷進不必要的麻煩裏了,即便如此你還是想知道嗎?”王冬川提醒道。
“靠,你當我江郎中是嚇大的嗎?我拿刀剖牛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江郎中耀武揚威道。
“那好吧,其實我是城裏特地來調查細菌感染疫情的醫生,我有充分的證據相信,有一種致命細菌正在這裏流行。經過初步調查,這種細菌是二戰時期倭軍遺留的細菌武器,並且已經被人為的激活,並且人為的進行著擴散。
使用這離心分離機的人就有很大的嫌疑。”王冬川一五一十的述說著,而江郎中懷裏的藥罐子卻是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藥材撒了一地。
“你大爺的!有細菌怎麼不早說!”江郎中驚慌失措地跳了起來,連忙收拾行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