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吟雪好想哭,麵前的王冬川還是那個冷若冰霜的男神嗎?明明過去自己做了那麼多,像狗一樣的跟在他的左右,那麼沒有尊嚴的纏著他,他甚至連個茶葉蛋都不肯為自己剝,可現在??他竟然會跟隨自己的高度變化調整姿勢,為什麼要那麼好,為什麼過去不那麼好?為什麼要等一切都錯過了才如此好?
葉吟雪想為過去自己的努力哭泣,想為自己逝去的尊嚴哀悼,也為麵前男人的殘忍而憤憤不平。
她奮筆疾書著試卷,在達到最後一題時故意用筆刺透了紙背,將筆尖刺進了他的皮肉裏。
很痛啊,但王冬川並沒有叫出聲來,或許這就是葉吟雪當年心中的感覺吧?或許這就是她多年來想要告訴自己的感覺吧?
王冬川沒有叫疼的資格,因為葉吟雪也從未叫過……
考試結束,被罰站的兩人終於坐回了原位。葉吟雪有些疲憊的雙手環抱趴在了桌上休息,老教授則現場改題。
“王冬川,你就是一個王—八蛋你知道嗎?”葉吟雪咬牙切齒的側頭道。
我……真不知道啊。”王冬川都不知道自己哪裏又得罪葉吟雪了。
“你要冷酷就一直冷下去啊,沒事的,我早就習慣了。你現在這麼紳士幹嘛?為什麼看著我一臉的愧疚?不要在乎我的感受啊!我的死活關你屁事啊!”葉吟雪好恨,恨的是從前自己死乞白賴要的東西王冬川不給,現在不要了他卻送上門來,這不是作弄人嘛?
“對不起……”除了這個,王冬川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老教授非常粗糙的改完了試卷歎息道:“如果你們沒作弊,我隻能說你們真的沒有辜負我的栽培,這試卷是最新青華醫學院開發出來的醫學難題,就連現在的尖子班考平均分也隻能拿80,而你們卻沒有一個人低過90,包括最次的班長錢華雷也考了91分。”
“交手討厭啦,你誇人家人家也不會高興的啦!”錢華雷一臉嬌羞賣萌道。
“我隻能說,你們都是一群青華的好學生,社會上的好大夫,我以能教導你們為榮!”老教授認真的起身鞠躬道。
眾學生也是起身回禮,這一刻,濃鬱的師生情成為眾人心中化不開的羈絆,或許再過6年,甚至60年,當大家老得牙兒都掉了,再次回到這間教室時,還是無法釋懷這份情感吧?
老教授說完結束了自己的敘舊,要回去帶更多新的學生了,這是他的本職工作。
然後班長神神秘秘地走上了講台,從桌子下拿出了一隻布滿塵土的大箱子往台子上一放,所有人都震驚了。
“難道是……”
“對,就是那個了……”
“好汙啊,居然還有這玩意存在!”
“不是說好丟了嗎!為什麼它還在!”
“不要打開它!艸!死班長!我要跟你絕交!”
一群同學頓時七嘴八舌的叫喊了起來,因為那箱子是6年前年會後,大家一起埋進後山去的時間膠囊,大家約定好了同學會時再一起打開。
當時大家的約定是,各寫一件平生最想做,又最羞恥的事情放進箱內。當時大家都喝過酒,節操什麼的早就跟著下限私奔了,於是乎那寫的內容簡直可以當成各種愛情動作片的劇本了,就是人生黑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