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著孫思茜，孫思茜的表情卻已說明他們不是同一國的。
“茜，你見過菌王的，你知道那種東西有多危險，別告訴我你讚同這個計劃。”王冬川低沉地述說著。
“川我知道你對菌王的看法，我也知道菌王很危險，可有些時候看待事情也有兩麵性，就算是腫瘤也分良性和惡性的吧？以霸天岐為例，他體內的那菌王或許最終還是異變了，但那也讓他多了四十年的壽命吧？”孫思茜努力理性的去解釋自己的邏輯。
“不，你已經被錢蒙蔽了眼睛，菌王從來就沒有良性和惡性的分別，他們就是惡，沒有人比我清楚這一點。”王冬川冷笑的豎起了自己的右手，活動著繃帶下的手指，“你覺得我們有駕馭他們的一天嗎？”
“那是當然有的啊，而且就是今天！”吳權笑嘻嘻道，“我們對菌王的研究已經是世界上最高級別的了，這由我們培育出來的細菌聚合物，對癌細胞具有天敵一般的靶向性殺滅效果，而且已經可以作為獨立個體寄生在人體。我們剝離了它們的自我繁殖力，也切斷了菌王對它們的控製力，誰吃了多少進肚子，就等於成為了那一部分的主人，維持它們生命隻需要人體裏一點點的血和養分，這部分消耗多喝一杯蛋白粉就能補齊了，理論上吃一次，它們在人體內可以工作五十年，多麼完美的效果啊！”吳權介紹得自己都興奮起來。
“我不想和你討論你們的自負與愚蠢，我隻想問你。”王冬川無視了吳權，隻是看著孫思茜道，“你要把這種東西給那些患者吃嗎？”
“還沒有確定，臨床驗證首先需要了解這產品的各種相關數據，我還沒有拿到資料。”孫思茜逃避著正麵回答。
“茜，告訴我，你會這麼做嗎？”王冬川隻要答案。
“川，別逼我。”孫思茜甚至有些在乞求。
“說吧。”王冬川準備好了。
“如果手續齊全，一切合乎法規……會的。”孫思茜坦誠道。
“好，當你決定要進行這種臨床實驗時，我將正式辭職，我會去跟醫魂的其他人說，他們跟不跟我走，我暫時無法做出決定。”王冬川正式攤牌道。
“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答應過我的！”答應過要愛我的，孫思茜沒有說出口後麵的話。
“醫魂醫療組？好大的口氣啊，但你的去留能改變醫學史的變遷嗎？一旦甄誠作為太歲天朝唯一指定的供銷醫院，有你沒你，這裏都將是爆滿的好嗎？”吳權得意洋洋地喝著咖啡。
“茜，我愛你，但不表示我可以接受這種荒誕的決定，一切與菌王有關的嚐試，都是把人類推向自我毀滅的邊緣，它們已經很強大了，我們卻在幫它們變得更加強大。這是悲哀的事情。”王冬川的心頭滿是苦楚。
“川，你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孫思茜摟住了王冬川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呢喃道，“你負責高傲，我負責屈膝，不了解……沒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