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醫生,王冬川明白自己已經陷入了中度腦震蕩的狀態,眼前直冒金星不說,還惡心的像孕婦一般隻想嘔吐。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躺下來,好好的等待醫務人員救治。
處理不當的話,大腦中說不定就會留下血塊,壓迫神經後不變植物人,也要口歪眼斜,說不定還會終身不舉……
可這種時候,他根本不能躺下,因為躺下了就別想再有站起來的時候了。金戈甩動著手裏的鐵鏈將王冬川竟然直接捆綁鎖在了自己的背後,就這麼帶著一個130斤的大活人,和一群要取他性命的囚徒打了起來。
金戈一直將王冬川牢牢的護在身後,這是連他親兄弟都未曾享受過的待遇。空中胡亂揮舞的鐵錘時不時的光臨在金戈的身上,雖然他身上的皮膚下鑲嵌了不少的合金板材,但還是有鐵釺順著縫隙釘進了他的身體。
但是被他抓住的人也不好受,金戈的拳頭可比鐵錘要狠上數倍,而且他隻打要害,每每命中,被打者就連嚎叫的機會都沒有,要麼當場昏厥,要麼奄奄一息。
那場麵猶如群狼戰雄獅,拚的就是誰更不要命,誰更想活下去。
就在這時,廠區上空的8扇透氣天窗被炸出了大洞,特警順著繩索迅速向下滑來。他們使用的是打水牛用的麻醉彈,一槍一槍將瘋狂的囚徒們幹翻在地。
他們本來就是特警,槍法好得一溜一溜的,當第一批特警落地的時候,還能站著的囚徒已經沒有幾個的。他們迅速列隊控製住了場麵,僅僅用幾十秒就完成了鎮壓,當火蝶帶人來到金戈和王冬川麵前時,他們已經滿身血,金戈的大腿上和一條臂膀上都插進了鋼釺,胸口原來的傷口也爆裂開來,但嘴角卻還帶著猙獰的笑容,讓那些特警都不太敢上前。
“金戈……你到底活著還是死了?”唯有火蝶才敢上前。
“其實我也分不太清楚生與死的界定了,快帶你的姘頭去看醫生吧,他腦子中招了。”金戈說著將背後的王冬川放到了地上。
“其實該你去看醫生吧?你都在飆血啦!”火蝶都不知道該給金戈叫救護車還是靈車。
“我沒關係,我的手是用來打架的,他是用來救人的,不一樣。”金戈說完也是摔倒在地。
接下來的清理現場工作遠比鎮壓更麻煩,一場不過10分鍾的亂鬥,卻超過60人受傷,光叫到監獄來的救護車,都夠組成壕客的迎賓車隊了。
所有受傷人員都被抬到了監獄的廣場上,輕傷的患者就地治療(沒有幾個),重傷的患者全部被直接拖去醫院搶救了(絕大多數)。
而受傷最重的兩位因為特殊關係連醫院都是不能送的,那就是王冬川和金戈,金戈幾乎隻要離開監獄將會遭受到怎樣的攻擊無法預測,王冬川則是太出名了,一旦被記者或者粉絲看到了也是不得了的。
作為監獄裏唯一的醫生,夢天琪在這場大亂鬥後接診的第一位患者就是王冬川。
“救他!”火蝶紅著眼睛的命令道。
“他有腦震蕩的症狀,需要拍片和專業的急救,我幫不了他多少。”夢天琪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