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中的妮妮做著做著突然取下了耳機,操縱著八支觸手的洛新婦全停了下來。
“喂,通知小洛的醫療團隊來接手吧,最難的部分我已經完成了。”妮妮莫名其妙的說道。
“妮妮小姐,小洛的團隊都正在手術中,最快能趕過來的也是20分鍾以後了。”監控團隊透過手術室的廣播溝通道。
“我不管,你通知他們繼續吧,突然沒有做手術的心情了,所以就不做了,他現在這樣子也死不了,沒事的。”妮妮丟下了胸口大開的患者,轉身就離開了手術室。
如果那患者現在是醒的,估計已經要被嚇死了。要知道主刀醫生上了手術台,一般不做完都是不能離開手術台半步的,就連腎憋炸了,一般也是不讓去洗手間的。
但妮妮就是可以這麼任性,不管不顧的離開了手術室,自然的解下了身上的八支觸手。
她去哪?沒有人知道,隻有德諾伊知曉。因為當德諾伊從實驗室裏走出來時,妮妮正叼著棒棒糖在走廊裏等他。
“你好慢啊,老德。”妮妮抱怨道。
“不是我慢,是你太快。這種時候你應該還在裏麵做手術吧?”德諾伊疑惑道。
“最有挑戰性的部分我做完了,剩下的都是最無聊的體力活,我就留給別人處理了,你會罵我不負責任嗎?”妮妮一副希望老德罵自己兩句的樣子。
“不,我不會罵你的,關於手術,我完全信任你的安排,你說沒事,就一定沒事。”德諾伊百分百信任自己的女兒。
“真討厭,你罵我兩句多好,至少這樣,我會覺得自己更像一個你愛的人。”妮妮歎息道,“老德有空嗎?”
“你有事嗎?”德諾伊有不好的預感。
“是的,有事。”
“公事私事?”德諾伊追問。
“都算,能聊聊嗎?”妮妮毫不退縮。
“好吧,走吧。”德諾伊跟隨妮妮走去。
他們轉來轉去的來到了甲板上,穿過了長長的飛機跑道,來到了邊緣處,坐在這種離地幾十米的位置,感覺隻要一陣大風就能結束生命的位置,才能真正感覺到生命的存在。
“吃糖嗎?”妮妮撕開了一顆棒棒糖遞給德諾伊。
“不吃,我怕蛀牙,況且你跟我這麼久了,看見我吃過糖嗎?”德諾伊坐在了妮妮的身邊。
“正因為沒試過,才該去體驗一下啊,人生太短暫,現在不去體驗,很多東西我們就要錯過了,多遺憾啊。”妮妮塞進了自己的嘴裏,看著前麵一望無垠的醫療區,下麵全是前來尋醫的病患,而且其中超過半數都是發燒發熱,感染了天狗流感杆菌的可憐人。
“有些東西,知道有害就不該去嚐試,我們靠經驗,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錯誤,這就是人類社會的特性。”德諾伊像老師一樣的教導道。
“老德,你太嘮叨了,比過去嘮叨,因為老了的緣故嗎?”妮妮慵懶的雙手抱頭躺在了甲板上,太陽曬得全身都暖暖的,也軟軟的。
“大概是老了的緣故吧?話說你找我來就是要告訴我這些嗎?”德諾伊需要知道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