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麵仿佛是在昨天,又感覺度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張布帆,這已經淩駕於世界所有生物之上的存在,卻還是和上學一樣不注意打扮,,不管是那白大褂還是裏麵的領帶都屬於地攤貨。比較起來,還是西裝革履的王冬川看上去更像一個人。
“你在等我嗎?”張布帆好奇的說道。
“不然還能等誰?”王冬川靠在了那玻璃罐上。
“如果知道你等我,我該帶點好酒過來喝一杯的。”張布帆一臉遺憾。
“不必麻煩了,我帶了。”王冬川從身後掏出了一支龍舌蘭酒,這是他從雷朋酒櫃裏帶出來的。
“嗬嗬,你這小子,知道我對龍舌蘭酒過敏還帶這個請我喝,想我死嗎?”張布帆笑罵的坐在了王冬川的身旁,背靠著同樣的玻璃槽,就像從前和王冬川做在美帝的街頭嬉笑怒罵一樣,那種快活溢於言表。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殺死你嗎?我真不知道。帶給你喝龍舌蘭酒,因為過去你從未好好嚐過這酒的滋味,現在有機會了,總要喝一口試試吧。”王冬川單手擰開了瓶蓋,將酒遞給了張布帆。
“你這說的我壓根沒有辦法拒絕了啊?”張布帆接過了酒瓶,也不用杯子,咕嚕咕嚕連灌了兩大口,“咳!咳!咳!”的將酒遞還給了王冬川,“艸,真辣!不好喝!”
“廢話,酒哪有不辣又好喝的?”王冬川拿起酒瓶咕嚕咕嚕也是灌了兩口,他們都不是喝酒的班子,但喝在胃中卻暖了心。
“不好喝,為什麼我們還要喝?”張布帆不解道。
“因為感情啊,喝酒聊的是感情,當年我們在一起,什麼東西沒喝過?醫用酒精都能對著灌一瓶。那時候……真他嗎的開心。”王冬川苦澀的低垂下了額頭。
“是啊,讀書的時候,你隻想著攻克所有的疾病,而我隻想著讓人類不再生病,撒幣的我們為了一個理論去跟教授評理,結果也被罵得狗血淋頭,雖然我們對了,但也是笨拙的。
再看看現在的我們,夢想應該算是已經達到了吧?至少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病治不了,反正我是可以讓人類再也不生病了。”張布帆嗬嗬道。
“張布帆,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我們不能回到從前?”王冬川將酒瓶遞給了張布帆。
“大概這就是成長吧?我放不下人類,我放不下未來。”張布帆拿起酒瓶灌了兩口,咳咳,還是不好喝。
“沒有人類的未來,算什麼?”王冬川不知道。
“人類在這世界上存在的時間太短,造成的破壞卻最大,對於地球來說,人類就是一種疾病,你是醫生,不明白這種道理嗎?”張布帆把酒瓶遞給了王冬川。
“大道理?又是人類最惡論,這種心靈雞湯你給我灌的還不夠多嗎?這種東西喝起來,還不如手中的酒。”王冬川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平靜地說道,“張布帆,我準備結婚了。”
“和那個叫孫思茜的女人嗎?她還不錯,恭喜你。”張布帆由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