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川,我沒有跟你打商量,這是我們的危局,你需要做的就是說服他,接受這種寄生,隻有這樣,我才知道神農正在幹什麼。”於詩怡臉色鐵青道。
“每一次你的選擇都是最正確的,但正確並不代表就是最好的,這個樣品我先保存,如何處理讓我想想。”王冬川用一個更小的金屬盒將那透明的手指裝了起來。
“你太固執,也是我合作對象裏最難搞的,如果不是你可以說服張布帆接受這樣的寄生,我在監獄裏早就這樣幹了。”於詩怡也是無奈到了極點,寄生畢竟不是強x,脫了褲子硬來就好了,她需要張布帆主動接受寄體,否則血脈無法相通,也無法激活這個樣品。
這種寄生最好的結果是,證明神農在蠶食遠古神菌強大自己,於詩怡逼迫神農交出遠古神菌原石,不交,於詩怡拿回絕對指揮權開打。
最壞的結果是,張布帆融合真菌王樣品破除詛咒,變得異常強大,於詩怡召喚來神農,大家再幹他一次。
不管是哪一種,於詩怡都將重新證明非正常人類研究院的重要性,做真正重要的事情。
可王冬川的不配合就是她計劃裏唯一的漏洞……
“我們的時間不多,隻給你7天時間,7天後,必須開始樣品研究。”於詩怡下了死命令。
“不用七天,我會和葉吟雪一起立刻開始樣品研究,用我們的方式給出答案。”王冬川堅定道。
“我真想跟你繼續打嘴巴官司,但我真的沒時間了,要去聽課了。”於詩怡遺憾的掛上了電話。
從通訊車裏走出來的她穿越過了長長的跑道,到了對麵的一座室內運動場。
這裏鴉雀無聲,在台下密密麻麻盤腿而坐著近千人,還有36組攝像機在遠程拍攝,那場麵詭異到不行。
神農盤腿坐於台前,一身寬鬆的t恤看上去悠然自得的像個閑人,卻被眾人視為仙人。
“呼吸吐納,行與自然,生命皆在這一呼一吸間,不追名利,不享繁華,靜即為活,活即為一切。”神農輕聲宣揚著自己的道義,不同於任何一派,以活為核心,就是神農門的宗旨。
“歐嗚……”眾人集體發出了這樣的轟鳴,低調表示著對神農的崇敬。
“他到底幹了些什麼?”於詩怡剛才不在,詢問著身邊的阿達。
“什麼都沒幹,隻是讓大家這麼坐著呼吸,半個小時了,也就說了剛才那麼一句話,這群家夥感動得跟孫子一樣,瞧那邊的,都哭得沒人型了。”阿達皺眉道,他壓根不知道這有什麼好哭的。
“人類的奴性是很可怕的,我們一直在逼迫自己堅強,去麵對所有的困難與矛盾,甚至會去創造信仰鼓勵自己強大。但當神話故事中的真神走出來後,那情況就餓會急轉直下,所有的人都隻想安心的當一個奴仆,跟隨神的旨意前進。我們創造的神話,頓時變成了毒藥,會謀殺掉我們整個群體。”對於於詩怡來說,這是比病毒,細菌更可怕的東西。
“好在我們控製了人數,就算這是疾病,也是可控的吧?”阿達樂觀道。
“別忘記了,我們還有疾病其他的傳播途徑。”於詩怡瞟了一眼旁邊的攝像頭,這些攝像機連接的是外麵的高層,他們屬於被限製的一幫人,禁止親自到此給神農捧場,但是他們卻也在遠程學習著神的信仰,這才是最可怕的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