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漫天彈幕將極夜的夜空照亮如白晝，從冰河下的洞穴中穿行而過，抬頭就能看到透過冰麵呈現出的火燒雲，仿佛他們將人類所有的彈藥都要在今天傾瀉一空。
“真不知道他們在炸些什麼？這種攻擊根本就觸碰不到達太分毫。”聖母扛著獵鷹電磁狙擊步槍百無聊賴道。
“他們不是想攻擊達太隻是在進行殺菌……”王冬川解釋道。
“通過硫磺和火藥和高溫，大量殺滅周圍的細菌與孢子，等於消耗她的可控單位，為深入內部的女武神兵團爭取更大的優勢。”張布帆進一步解釋道。
“你們知道現在每一秒砸在那城牆上的彈藥價值多少錢嗎？如同在拿著金疙瘩往上麵砸，就為了殺點菌？直接灑酒精好不好？”聖母唏噓道。
“問題是達太要控製的孢子，可不是用什麼酒精就能殺死的，甚至用烈火都不一定燒得死，對付達太，一定要群毆，打到不能還手，打到甚至都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召喚領域。”猶大小精靈坐在王冬川的肩頭提醒道。
“猶大，已經夠久了，你決定好了嗎？是成為神的使徒，還是為自己生命而活的存在？”王冬川側頭輕聲問這王青山。
“其實怎麼選擇，都是為了活下去吧？小爺雖不喜歡達太和神農的行事風格，但並不表示小爺就不喜歡活著。就目前來看，戰局還不夠明顯，你很強，張布帆很硬，人類很狡猾，但都還不足以撼動神農的所在。如果張布帆是完整體，如果你進化的更強一些，或許小爺還真就死心塌地跟你們幹了。”猶大對於自己這牆頭草的身份已經習以為常了。
“別做夢了，就算我們把神農那畜生踏在腳下，隻有神農不死，他就是改變不了自己牆頭草的屬性，朝三暮四就是他的德性。”張布帆摸了摸猶大的腦袋道。
“說得好有道理，別那麼了解小爺，會愛上我的。”猶大毫不否認。
“如果這一次，我是說如果，我們終結了達太，僅僅依靠我們的力量，能夠給你一點加入我們的信念和理由嗎？”王冬川繼續問道。
“這很難，應該說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宵夜做好了這次幫你們的準備，你一句話，就是不要小爺出手了？”猶大震驚道。
“不需要，不堅定的戰友，多艱難的戰鬥，我都曾經經曆過，也不差這一次了。”王冬川淡然一笑，眼前的冰雪剛好融化完畢，露出了堡壘堅實的混凝土根基。
“需要你幫忙？別開玩笑了，從一開始我們就隻當你是一種寵物而已，需要自己養的狗去咬人的主人，都是懦弱。”張布帆說著已經開始徒手猜水泥城牆了，那效率似乎比火箭炮轟炸還要快。
“你這樣說話的方式，真讓小爺想當神農的手下了。”小精靈癟嘴道。
厚達40公分的岩壁堡壘在頃刻間被撕裂出了一個大洞，三人迅速進入道了堡壘的內部。
“俄國人……到底在這裏修建了什麼東西？”原本以為在裏麵等待著眾人的是漆黑的水泥隧道，沒有盡頭的拐角，岩壁的小吊燈。